
姐姐抱紧我 弟弟今天晚上让你捅一个晚上
十三岁时,王天星的监护人变成了一头猪。王天星虽然愣头愣脑,却也有几分主见,他面对这种怪诞的事情丝毫不会大惊小怪。他知道,如果把这头人变成的猪真当成猪给卖了,那是糟蹋了宝物;而如果把人变成猪的故事说给别人听,那别人也只会把他当成是个神经病。所以,王天星下定决心,干脆把这头猪当成宠物养。隔壁李妈是个善良的盲人,她把自家的花园借给王天星来当猪圈。王天星日夜照顾着监护人变成的猪,常常在一夜星空下对着它絮语,:“邹姨啊,我之所以能活到这天,那还全是多亏了你呢,你每天起早贪黑,不顾千辛万苦也要供我上学,现在你变成了猪,这恩情我怕是一辈子也报答不了咯。”而猪呢,也不知听没听懂,只是吧唧吧唧地嚼着一堆烂菜。
“邹姨,你虽然对我并不温柔,但我知道,在你心里,你是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的,是吗?”
王天星回想起那天晚上与邹姨的争吵。只见邹姨扔下筷子,脱掉外套,露出包裹着身体的橘色毛衣。她向后理了理头发,闭上眼,调整呼吸,酝酿起一腔怒气:“你说什么?”
王天星倔强地包下一大口米饭,咕哝着:“反正我不去上学了,我要回来帮你卖报纸。”
“卖报纸?你卖什么报纸?”邹姨皱起一对柳眉:“你就这么点出息吗?”
“去学校更没出息。”
邹姨狠狠地叹了口气,这是她发火的征兆。“别说了,吃饭。”她给自己夹了一筷子咸菜。
“学校里学的东西一点用也没有,打死我也不去了。”
邹姨把筷子拍在桌上。“你知不知道,”两粒米从邹姨的嘴里漏出:“老娘为了把你送去那破小学,送了多少礼物,卖了多少笑脸,碰了多少钉子?这都不说了,”邹姨用力摆了摆手,王天星看见她饱满的乳房在橘色的毛衣下跟着跳动:“难道你就这么不争气?可怜你父母死得早,临走前把你托付给了我,我成天省吃俭用,东奔西跑,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能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了当大老板,都不说赡养我了,这都不说了,可是你一个大男人,不用娶老婆吗?不用养孩子吗?是不是想一个人孤苦一生,然后随便死在那个破庙里啊?真是见了鬼了,摆着好好的学不上,想要来更我一起卖报纸?好啊,你来卖呀,你知道恶霸来收保护费该怎么回嘴吗?你知道城儡把报纸没收了该怎么求情吗?你知道有人白拿不给钱该如何讨要吗?你知道在哪儿进货吗?你知道卖不出去的报纸该如何处理吗?你说吧,我今天就坐在这儿让你说,你要是能说得上来,我就去让你卖报,我去上小学!”邹姨一只手握拳垂在桌子上,身体侧坐着,塑料小凳被她压得吱呀作响,她这幅模样很像小说中专打抱不平的好汉。
“这些……我都可以学啊。”王天星吞吞吐吐地说。
邹姨上前在王天星的右脸上连抽两巴掌。
“学?你他娘的还知道学啊?正经事儿不学你去学卖报纸?我看你就是欠抽。”
“卖报纸可以赚钱!”王天星捂着右脸,为了表示绝不认输而大声喊叫。
“你叫个屁!老娘赚的钱还不够你用吗!”说着她又在王天星的左脸上狠狠抽了两耳光。
王天星捂着热乎乎的双颊,满心(委)屈。“同学们老是欺负我……”
邹姨喘着粗气,眼睛稍稍睁大了一些,神色稍稍温柔了一些。“他们为什么欺负你?”
“全班同学都加入了老师新办的补习班,就我一个人没去,大家都觉得我是个异类,所有同学都不和我玩了。”
邹姨眼里略过一丝诧异:“这补习班,是什么时候开的,你为什么没跟我说?”
王天星越说越(委)屈:“上个月开始的,老师说上补习班要5000块,但我知道我们家穷,是肯定交不起这么多钱的。”
“所以这事儿你就瞒了我一个月?”邹姨哭笑不得:“我说过多少次了,钱的事我来操心就行,用不着你管。”
“但我知道你卖报纸一天能赚多少钱啊!我们家这么穷,你就让我和你一起去赚钱吧,我不笨,学得会卖报纸。”王天星抽泣了起来。
“别说了,你去睡觉吧。”邹姨冷冷地说。
“可是……”
“滚去睡觉!”邹姨的声音十分尖利,天花板上的吊灯摇晃起来,两只交配的飞蛾被吓得振翅乱飞。
第二天凌晨四点,邹姨起床。她麻利地从床边扯来衣裤套上,又迅速理了理一头乱发,拉开窗帘一看,只见外面正飘着毛毛雨。邹姨心里暗叫倒霉,她冲进卫生间,用两分钟刷完牙洗完脸,来到客厅穿上外套和雨衣,把钥匙揣进裤子口袋,动作既快又轻,她不想吵醒还在睡觉的王天星。临走前,邹姨打开鞋柜边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一张巨大的塑料薄膜。她把塑料薄膜揣在雨衣底下,刮擦声点亮了楼道间的声控灯,她借着光亮悄悄和上家门,拾级而下,公寓的铁门吱呀一声被她推开,漆黑的黎明张开大嘴一口把她吞了进去。
街上十分冷清,细雨激起雾霭,橘黄山的灯光漂浮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几张废报纸黏在路上被风吹打着。远处蹒跚走来三个小年轻,他们嘴里喊着些乱七八糟的话,每人手里都举着一个酒瓶,仿佛在庆祝胜利。“嘿,那个,就是你,给我站住,妈的,叫你站住听见没有?”三个年轻人当中有一个长得特别高大魁梧的,他穿着一件布满钉子的黑色马甲,厚实的肌肉直接暴露在早晨清冷的空气中。他操起酒瓶朝邹姨扔过来,邹姨只顾向前走,酒瓶擦过她的耳朵,撞碎在附近的灯柱上。“这么早就上街的一定是刚从人家床上爬下来的搔货,就跟小绿一样。”
“妈的,骂谁呢?”小绿用胳膊肘顶了一下身旁魁梧的男人,随即放声浪笑。魁梧的男人一把搂过小绿,头埋在她脸上就是一顿乱亲。“滚开,滚开,叫你滚开啊!”小绿嘴里叫骂着,却并不伸手把他推开。另一个年轻人个子比较瘦小,他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看上去要稍微愁苦一点。只见他仰头喝干瓶里的最后一滴酒,闷声一吼,用力把酒瓶砸在自己的脚边。魁梧的年轻人闻声回头。他放开了嬉笑着的小绿,上前一把揪起小个子的衣领,说:“你他妈是不是还有意见?” 1/5 1 2 3 4 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