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终于弄明白了他说的话,脸上的愠怒变成了愤怒,嘴绷了起来,把下巴绷成一团难看的疙瘩,两颗圆而大的眼珠子瞪得更加的圆而大。她在脑子里盘算着攻击着冲的词汇,但终于没能找到,于是她采取了肢体暴力。她挥起拳头,砸向他的胸口。他没躲,而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地也举起拳头砸向她的胸脯,左砸一下,右砸一下。当然,力道是很小的,与其说砸,不如说按。
飘恼羞成怒了,拳头挥舞得更厉害了,但打在冲的胸口,疼的是她的手。冲嘻嘻笑着,忽然把她猛地抱住,往屋里推。你放手!她喊道,浑身扭动着想挣脱她的怀抱,瓜子沙拉拉地撒了一地。然而她的这种扭动,让她胸前的两个肉团反复摩擦着他胸前的肌肉,不知他有什么感觉,她反正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让她觉得,她不能让他推回屋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他还是把她推回了屋里,朝后抬起脚,把门踢得关上了。门是防盗门,只要关上,就等于锁上了,外面的人进不来。他开始吻她。她喊,不要吻我!他吻得更激烈了,试图利用刚才那根磕瓜子的舌头顶入她的口腔,但她的牙关紧闭,没能成功。所以,他就只能转变进攻策略,开始吻她的额头,脸蛋,脖子,手也开始魔她的背,她的胸,她的臀。她喊,不要魔我!他魔得更激烈了,不仅魔外面,还魔里面!
屋里很大,一进门是间宽敞的客厅,一圈转角沙发围着一台64寸的液晶电视机,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狭窄阴暗的院落里,屋檐下挂着两排整齐的大红灯笼,管家高喊:“三院点灯!”那两排灯笼就依次被点亮了。
飘一边反抗着冲的袭击,一边不由被电影的剧情吸引住了,她呻吟着说,我们看电影吧,很好看的!冲还在不停地进攻,喘息着说,我们还是演电影吧,很舒服的!如果这时飘没被电影吸引,也许冲就不会得手。就在她专注地盯着电视机屏幕的时候,冲已经拉下了她的裤子。飘预感到了危险,喊道,不要强干我!冲已经从后面进入了。
原谅我只能写到这里,总之的意思是,冲把飘强干了。
关于是不是强干,冲和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冲的理由是,飘没有反抗到底,给他创造了机会。飘说我是被电影吸引住了,没意识到你已经解开了我的裤子,也解开了你自己的裤子,其实我一直在反抗,我并不知道从后面也可以插进去,因为我还是个处女,我没经验。冲说,我也是处男,也并不知道从后面可以进去,误打误撞就成功了,不能算是强干。就算是强干,也只能算是误干。飘说,可是你动了。冲说,你也动了。飘说我动是要摆脱你。说着她又扭动着屁股,你看,这样不是为了摆脱你吗?冲说,可是你这样一动,不仅不能摆脱我,反而越插越深了。最后飘说,我要告你!冲说,你爱告就告!
飘确实是个处女,殷红的血染红了飘的裤子和冲的裤子,斑斑点点,像女孩脸上红色的雀斑。你可以认为那是一种美,也可以觉得恶心,随你的口味。反正飘是极爱这种颜色的,以及这种血腥,她也是很喜欢的。
冲的裤子没有立刻提起来,说,你家浴室在哪?我想洗个澡!飘的裤子却系好了,说,你强干了我,还要在我家洗澡?快滚!冲做了个鬼脸,就把裤子提上了,系好,然后搂住飘要吻她的脸。飘推开了他,吼道,你强干了我,还要亲我?快滚!冲嘿嘿一笑,就走了。飘忽然意识到不应该让他滚,刚才关于强干的问题的还没有定论呢,应该让他确认是强干然后才能让他滚。飘觉得自己有些鲁莽了,这个性子应该改一改。
中午爸妈回来,并没有发现什么,一起吃了饭,就各自午休了。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她还在想着那个问题,冲的行为算不算强干。如果算强干的话,那就应该告他;如果不算强干的话,那算什么?她之前不认识冲,不可能是爱情,她在其中充当着一个什么角色呢?飘翻来覆去地把床弄得吱吱呀呀地响,床吱吱呀呀地响得更放肆的是来自爸妈的卧室。飘的脸有些发烫,她似乎明白爸妈在干什么,但她还在心里嘀咕,他们在干什么呢?仿佛这样一想,她就有了去偷听的理由。
飘下了地,蹑手蹑脚地踅魔到爸妈的卧室前,门没关严,留着一个小缝。夏天人们睡觉,总是喜欢把门和窗都打开一条小缝的,从窗口窜进来的风,急切地要从门口出去,就把屋子里对流得清爽凉快。飘透过这个小缝就看到了爸妈正光着身子做爱,采取的姿势竟然和冲强干她的姿势相同,只是冲和她还穿着衣服,爸妈则把衣服全脱了。飘不明白,做个爱只是某个部位结合,为什么要把衣服全脱了?飘更不明白的是,爸妈做爱的时候为什么老不把门关好?
想到这里,飘忽然想到自己的内裤上还沾着血,还没处理。现在去处理,无疑会惊动爸妈,这样就使她故意偷窥的行径暴露。另外,一旦妈妈看到她内裤上的血就会追问,她该怎么回答她?直说是冲把她强干了?那妈妈一定要问她为什么不反抗,她能说是因为被电影情节吸引忘记了反抗吗?显然是不能的。所以飘思虑再三,决定还是等到下午爸妈上班走后再洗内裤。至于被冲莫名其妙地强干一事,她决定要自己维拳,这么大了,不能事事都麻烦爸妈。爸妈已够辛苦了,还得上班,还得做饭收拾家,还得做爱,哪样都是极其耗费体力的。
两点多,爸妈意气风发地上班去了,飘就开始行动。
下午有两件事,除了洗内裤,还要维拳。
飘决定要去告冲,不过不是告警察,而是告冲的爸妈。飘虽然认为自己已经成*人,但思维习惯还是停留在一个学生的层面。学生之间相互发生点摩擦,总是喜欢告老师,然后由老师负责叫家长,最后由家长出面协调解决。告老师就算了吧,老师应该也挺忙的,还得上课备课,还得批改作业,当然还得做爱,所以一步到位告家长是最好的办法。在告了冲的爸妈后,双方达成共识之后才能告警察,也就是说,要事先让冲以及他的爸妈承认是冲强干了她,而不是她自愿的。
冲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他家的地址,说他的爸妈是开饭店的,上午和下午在家,中午和晚上不在家,要去店里忙。所以在当天下午,飘就沿着街道往冲的家方向走。
被夏日的烈日炙烤了一中午的街道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热流,这种热流将飘的身体紧紧地包裹起来,像被一个滚烫的男人抱在怀里。这时飘才有些明白,爸妈中午做爱的时候为什么要将门窗拉开一条缝,为什么要把衣服脱光。因为她此刻就想把衣服脱光,以摆脱这种让人窒息的燥热。而且越接近冲的家时,这种燥热就越让她难耐。 2/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