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忽然安静了,我听得到她的呼吸声。
我们谁也没有挂断电话,过了一会儿她说:
“我知道这样很唐突,但是要是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出来见一面,就一会儿。”
“这样恐怕不太好。”我说。
“就一会儿,届。”她说,“我喝了酒,开不了车,没有人送我回家。我很害怕,我希望你能来。”
“我既没有钱,长得也不帅。”我说。
“求你不要这么说。”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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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糟糕。”我说。
“我告诉你地址,在沃克大街26号,你一定要来接我,行吗?我还有一些话要当面告诉你,一些很重要的话。”那个女人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我不一定会去。”
听筒那头没有声音了,她挂断了电话。
我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想着电话的是否会再次响起,然后她告诉我那只是一个玩笑。可是例了十分钟,她没有再打过来。于是,我起身穿好衣服,拿上钥匙和钱包,朝房门走去。
我在沃克大街上一边转悠,一边数着门框上的门牌。沃克大街26号是一家酒吧,酒吧内喧闹嘈杂,即使隔着车玻璃,我也能听见节奏强烈的重金属音乐。我把车停在路边,然后走向酒吧的正门。酒吧里光线昏暗,从吧台到舞池到处都是人,要在这些人当中找到一个刚认识半小时并且没有见过面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走到吧台,询问身边的一位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
“很抱歉打扰你了,”我说,“你认不认识一个名叫茜茜的女人?”
“你来酒吧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不应该是找女孩子搭讪,你应该向服务员要一杯酒。”那个女人说,“你不常来这种地方吧,苦艾酒还是干玛提尼?”
“干玛提尼,谢谢。”我说。
那个女人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然后笑了起来。
“你没有自己说得那么不堪,长得挺英俊。”她说。
“你一个人?”我问,“男朋友不在吗?”
“我没有男朋友。”她说,“你希望我有男朋友吗?”
“我不知道。”我说。
“人们总是说自己不知道,其实他们一清二楚。”她一字一句地说,然后喝了一口酒。
“是你让我来的。”我说。服务员端给我一杯干玛提尼。我拿着酒杯,却很久没有喝一口。当我看向天花板的灯光时,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的灯光,然后我放下了酒杯。
“茜茜是你的真名吗?”我问她。
“名字只是代号,并不重要。”她说。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你知道的,我在这个点应该睡觉了。”我说。
“如果你着急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她喝完酒,拿起身旁的手提包,朝门口走去。我跟在她的身后,同她的步伐保持一致。门口的壁灯灭了一盏,还有一盏也很微弱。我们坐上汽车,她告诉我方向,我一声不吭地开车。
她摆弄着车上的小物件,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最后她拿起一张CD问我。
“古物?”
我看了一眼她手里拿的CD,封面上有卡拉扬的照片。
“你在哪里找到的?”我说。
“就在这里。”她说。
她指着车座边的盒子,那个盒子里面塞满了各种杂物。
我没有说话,无论是对她,或者是对卡拉扬,我什么也不想说,仿佛高速列车失去了动力。
“你打算去哪?”她说。
“送你回家,然后回旅馆。”我说。
“不是这个。”她说,“你不是本地人,过了今晚你就要走,准备去哪?”
“还没想好。”我说。
“一时冲动跑了出来?”她说。
“这样说也未尝不可,不过跑出来是早晚的事情,跟冲动没有关系。”我说。
“男人真是冲动的动物。”她说,“轮到你问我了。”
“问你什么?”我说。
“随便什么。”她说。
“好吧,”我说,“你在这里住了多久?”
“有五年了。”她说。
“五年来都没有离开过吗?”
“每年冬天,我会去一次北边,我外祖母住在那边,我的去看望她。”
“不赖。”
汽车拐进一个街道,街道的两边是装着防盗窗的居民楼,车灯一直照到街的另一头。
“到了。”她说。
我在一幢六层高的小楼前停下,这是一幢普普通通的楼房,看起来有一些年头了。
她打开车门。我以为她要下车,可以她却转过身抓住了我的手。
“上去坐坐。”她说。
“时间不早了,而且我明天还得赶路。”我说。
“非走不可吗?”她说。
我真的非走不可吗。我问自己,可是我也不能确定。
“上了坐坐无妨,只是喝一杯茶而已,没有别的。”她说。
“好吧,不过就坐一会儿。”我说。
她开门出去。我拔出车钥匙,打开车门,然后下了车。她站在大门前等我,一直注视着我。
“你没有带钥匙吗?”我说。
她摇了摇头。
“身体不舒服?”
“不是。”她说。 6/11 首页 上一页 4 5 6 7 8 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