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花开两朵,天各一方,花朵还是绽放了。
突然想起,他曾对我说过一句话,我会强大,强大到可以跨越两千三百四十五公里站在她身边。
去吧,我的朋友,你已经足够强大了。
我现在在教室里坐着,我只想安静地坐着,只靠我的脑子感知周围的一切,仿佛我的意识可以真的帮我处理一些事情一样。我像个傻子,一动不动,只坐着,你看不出我在思考,甚至看不出我还活着。
所以你肯定不知道在我身上有一个小悲剧,一个刚发生不久的小悲剧。
我还记得中午的最后一节课是生物,我坐在最后一排,在我专门买的画册上速写人物。时间在我的线条中收缩,不一会儿就下课了。
我很少听课,语文老师讲古文的时候例外,虽然我觉得她讲的不是很好,但我还是会听,我借助她的状态进入文中的情景,只是大多时候,除了一种模糊的美感和震撼,我什么都得不到。
而我对于生物课的印象,仅仅只是生物老师嘴唇上发黑的绒毛,像胡子一样,这引发了我对她老公的无限想象与怜悯。
我没有什么关系要好的同学,因为我不了解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也不想了解。我知道我们没有共同爱好,所以就无法有一场酣畅淋漓的谈话,也不会产生思想的共鸣。而这些无法弥补的空隙,会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同学之情的自觉缺失保证了我的自由,我总是等下课十几分钟后才离开教室,反正从五楼走下去挤楼梯也得浪费同样多的时间,倒不如在坐在位子上欣赏自己的画作。这种温习能让我认识到我的生活并不是简单的重复,这感觉是课本给不了我的,它们只会让我陷入什么都不会的死循环中。
我翻过今天画完的那一页,整本画册只剩最后两面了,看来晚上放学去补课班的时候得去趟超市再买一本了。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下楼来到操场。我从不直接去食堂,我不喜欢排队打饭,那让我觉得很怪。所以我选择先去打会儿篮球,当然,除了天气不好的时候——下雨,下雪——那种时候,我会说些好话,求一位依旧选择去食堂吃饭的同学帮我带几个包子。仔细想想,我已经记不清到底是我先喜欢上篮球的,还是因为打饭的恶心感逼得我不得不去打篮球。
我没有固定的队友,看哪里少人就会过去问问能不能加我一个。到目前为止的两年高中生活中,我还没有被拒绝过。而至于我的球技,没人对它进行过评价,我也就完全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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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能防的了我,兴致大发的时候,我的运球总能晃倒对手,三分和中投对我来说也并不困难,只是我很反感抢板和断球,我不太喜欢干扰别人。可我所感知到的这些并不能证明我的球技有多么出色,顶多让我的那些个球友看清自己在这方面的平庸。
好吧,我在撒谎。
一场完全是为了消磨时间和时间……的关于篮球的运动,本以为它会如往常一样有条不紊的进行,但就在结束散场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我当时正穿着我打球之前丢在地上的灰色外套,突然听见有人在喊些什么,我下意识的朝声源的方向转过身去——
然后我就倒在地上了。我的两种状态像极了剪切在一起的毫无关联的两端视频,没有任何过渡,就是简单的下一秒,原本站立着的我贴在了地面上。我侧躺着,每一块肌肉都在发抖。一个棕色的篮球像下楼梯一样,反弹的高度越来越低,最后直接压着地面,从我眼前滚走了。
应该就是这个东西砸到了我的裆部。
那种疼痛在我小学毕业后就很久没再品尝过了。其实也称不上痛,而是一种极其不对劲的感觉,好像我的眼球被钳子挤了一下。胃液在装纳它的容器里来回翻滚,它在向上找出口。我蜷缩着身子,左脸压在一小块石子上面,石子慢慢地嵌入我的肉里,但我丝毫感觉不到疼,我的痛神经全被击中的部位吸走了。
我躺着,双腿用力夹着,双手相互攥着,完全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对我来说那段时间好像没个头,我的精力被慢慢耗尽,然后我放弃了……我不再咬着牙跟那种感觉对抗,我挪动身子平躺着,呼出一口气,试着让自己放轻松,决定用无所谓当做武器。结果它毫无作用,反而差点要把我拉入休克之中。
我慌张的再次收紧了全身的肌肉,安静了。
偶尔有同学来询问我的状况,但全被我的“没事”敷衍走了。我不愿意打扰别人,更不喜欢谁来干涉我——这种观念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形成的,总觉得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没有纯粹的关心,多多少少会夹杂着一些别的东西。
我站了起来,倚靠在篮球架的柱子上,操场上只有我一个人。居然没有班级在上体育课,呃……其实这也挺正常的。
这时候,被击中的裆部换成了种膨胀的疼法,我在想,它多半是肿了,我的去趟医务室。现在,处于思考中的我还能深刻地感受到我那时的决心有多么强烈,可当我真的走进那间灰暗的活动板房的时候,我发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刚一进门,我就被一双合不上的眼睛盯上了。一张人与体结构解剖图挂在正对着我的墙面上,旁边是一张视力检测表——怎么可能会有人来医务室检查自己的视力。房间里没人,我盯着解剖图看,思考着这种东西算不算艺术呢?肯定不是,这只不过是一种绝对理性的产物,没有想象力就算不上是艺术,可是这些线条的运用不可能不借助想象力就机械的绘制出来,不对,是可能的,只需要几行代吗,电脑就能如同工厂里的流水作业一样源源不断的复制出……不对,那么代吗这种东西到底有没有想象力,呃……应该说电脑的发明是需要……唉,哪有什么绝对的东西,但是这种间接的关联是称不上艺术的吧。我突然停止了自我辩论,默默地感叹着——这张图画的真好,反正我是画不出来的,或许很多专业画家也画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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