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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白浓浆灌入花壶小腹鼓起 紧致吸绞汁水顶撞折磨

时间:2019-07-04 17:47:51  来源:  作者:

  云岚放下了眉笔,于是镜子里的脸仿佛又年少了几分,风韵又恢复了几分。这双眉,从一端渐次隆起,到达顶峰,接着又(委)婉而下,如两座连绵的山峦架在她高翘的眉骨上,每一根眉毛都色如黛墨,茂若青松,人常说,眉眼如画,她云岚这双眉,就是水墨画中钟灵毓秀的山峰,这双眉,曾经是多么温柔又巍峨,多么多情又单纯呢?云岚感觉自己不是在描眉,而像是在用自己的手,把曾经那些被命运抽离的东西一丝一丝的拉回来,把曾经失去的青春一缕一缕的拽回来。

  李家的大门杀死了她的半条命,那另外一半则压在云岚的一双儿女身上。云岚想起阿大说过的话:你表舅做的媒,亲上加亲,不会错的。——多么可笑!阿大不知道,他的一个错误就毁掉了自己的一生。她的苦,她的痛,她的泪,都在这李家大门内,受够了也流尽了。云岚没想到,自己的老父亲亲手把她推进了火坑。

  李伯之的本性,在云岚过门尚不足一月时便暴露出来。空有一副好皮囊,生的人高马大,实际上却是个游手好闲无用无能的废物。云岚现在想起来,依旧是恨得牙根痒痒。庄稼人常常都是起早贪黑地去地里干活,李伯之则是什么也不管躺在家里呼呼大睡,直睡到晌午弯,把头都睡歪了。云岚看在心里,急在心上,叫他起床,他不起,云岚气的骂他,打他锤他,李伯之感觉不到痛似的,只是把被子裹了裹,翻过身去背对着云岚,继续大睡。云岚记得那地里的草长得比玉米苗子还高,云岚又有了身孕,只能气的在一边掉眼泪。

  到了起床的时候,李伯之把头梳的油光锃亮,穿得人五人六,对于庄稼地里的活计一概不闻不问,而是骑着一辆旧自行车去镇上瞎逛。村里人见了问他:“金芝,嘛去呀?”他就嘻嘻一笑:“去上班,去上班。”起初人们看他穿的整齐光鲜,倒也信以为真,可时间久了大伙也看出了端倪,世上哪有这么轻松的班呢?每天只要点个名就能拿工资?再到后来,“李伯之上班”成了村里的一个笑话,庄稼人见了故意大声问:“金芝,又去镇上上班去啦?”李伯之仍旧不明所以,还是笑嘻嘻的回答:“我先到镇上点个名,您忙您忙。”云岚知道自己男人被人笑话,看到李伯之那副不长进的样子气的大骂,李伯之反倒还挺得意:“我怎么能跟他们那些庄稼粗人一样?老子是阔少!”真是好气又好笑,云岚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跟了这样的男人,日子怎能不越过越凋零?云岚记得那时候家里穷的连五块钱也拿不出。阿大有一次来家里看她,她知道大爱喝口酒,可不敢粟增实情,而是瞒着爹去邻居家里借了五块钱,才买了两根火腿,打瓶酒,又去菜园上拔了几棵油菜来招待老父亲,谁能想到她竟会过到这步田地!没得办法,日子总还要过下去不是?况且她又是个那么要强的女子,她要脸!她想起自己怀着身孕,跟着村里的大姐大婶们,一起去山上装石头的场景,她们把那些雷管炸碎了的石头一块块装到车上,装一车得五分钱,那些尖利的石头片子,常常把她的手划破,鲜血直流,一天下来,她的手上不知要磨起多少个水泡,水泡破了,再起水泡,不知道要划破多少条口子,汗水一腌,火辣辣的疼,那种感觉,她到如今还记得清楚。在休息的空当,她望着那巨蟒般蜿蜒的群山,心里感到无比的绝望: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呢?

  可这些,她都忍过来了,到底她都忍过来了。云岚从来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吃这么大的苦,受这么大的罪。一个女人究竟能有多坚忍呢?她不知道,也没人知道。云岚侧过头,把脸凑近了镜子,仔仔细细地查看着自己的眼角,一道道细纹从眼角发出,像是细碎的树根,在岁月的土壤里扎了根,吸收着她生命的养分和水分。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灰褐色的瞳孔和有些浑浊发黄的眼白,那里,曾经如初秋的湖泊一般润泽和美丽,一对黑而闪亮的眸子如自在游曳的鲤鱼一般的充满灵气和活力,可是现在,这双眼睛只是两滩濒临干涸的死水,翻了肚皮的将死的鱼在干裂的泥沙遍布的粗糙沟壑里挣扎残存,她忽然想起年幼时曾经学过的一首词: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

  呵,古人的那份心思她现在是领会到了。

  如果李伯之仅仅是这样的人,她也不会那样恨他,可李伯之是人不是?不!他是个畜生!他猪狗不如!他打女人!打女人的男人是什么东西?猪狗都不如!

  她的大腿上现在还留着疤痕,她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一天,自己从地里干活回来,天快要下雨,可是家里养的小鸡一个也不在圈里,云岚就催着他趁没下雨快去找找,本来只是一件小事,可那天不知道那该死短命的鬼是着了什么魔,二话不说就抽了她一个嘴巴:“格老子的贼贱货!叫你敢找老子的晦气!”说罢他反锁了大门,把她浑身的衣服剥的精光,用绳子绑在院子里的那棵大梧桐树上,拿皮鞭子疯了一样的抽她°

  云岚看到李伯之的眼角青筋暴起,活像一匹青眼豺狼,雨一样的鞭子抽在她的身上,血红的鞭痕如花般绽放在自己白雪似的肌肤上,鲜艳的,致命的,她吓得忘了疼,她哭,她喊,她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我改,我改,亲爷奶奶们,大啊,大,你在哪呢?快来救救我吧!救救我吧!老天爷!那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他手里了,要不是邻居听见她的呼救声,跳了墙头来拉住李伯之,她可能真的要被李伯之打死了。

  那次她是真的铁了心得要和他离婚的,云岚现在想想,如果那一次真的和李伯之离了婚,说不定现在也好了,她也不用再多受那么多的罪。可等她真的到了法院,进了法庭,她又心软起来了,不为别的,单单为她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她想起自己收拾好了行李被褥,走出家门的那一瞬间,六岁的女儿抱着刚满一生的儿子哭着喊着妈妈不要走的情形,与生俱来的母性又让她心软了,站在法庭上,她眼前不断晃动的是女儿和儿子那两张布满泪痕的小脸,妈妈,妈妈,不要走……妈妈,妈妈,我以后一定好好听你的话……妈妈,妈妈,我以后乖乖的,你不要走好不好?妈妈,以后爸爸要是再打你,我就挡在你前面,叫他打我,不打你……

  这婚到底是没离成,云岚心里知道,那是她离自己的幸福最近的一次,放弃了这次机会,她将永远失去自己的幸福,可为了两个孩子,她还是放弃了。二十多年前踏进李家的那一刻,她把有关于青春和爱情的半条命杀死在大门外,现在这剩下的半条命,她是把它寄托在儿子和女儿身上了。此后的二十多年里,不管她遭受了多少劳累,折磨和苦难,她心里都只存留着一句话:为了两个孩子。她熬下来了,熬到了女儿成*人,结婚,熬到了儿子长大,读小学,读大学,熬到了儿子女儿懂事明理,经济独立,熬到了和李伯之结束这二十多年痛苦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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