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胆子这么小,不过你这八极拳的功夫倒是有点长进。”
“王叔,这还不是您教的好吗?”
“我也只是会点皮毛,要是我师父还在的话,你就能见到正宗的八极拳了。”
“那您师父呢?”
“没了。”王远山脸色一阵黯然。
“死了?”张洪还想追问,但见王远山脸色不太对也就识趣地闭嘴了。
说话儿的这会儿工夫,天已经蒙蒙亮,王远山在船上便检查起了尸体。
尸体胸口、头颅和脖颈处各有一处伤痕,脖颈处为扼颈痕,头颅上却是被钝器重击形成的伤痕,而致命伤在胸口处,结合武全所说,受害者是在入水后在水下作业时被人扼喉,胸口被匕首一类的利器一穿而过,至于头颅上的伤痕,胸口的伤足以致命,有必要在头颅上再补一下吗?
病房里,一个体格瘦小的年轻人正局促不安地倚靠在病床上。
“武全,你与死者是什么关系?”王远山问道。
“他叫余意,是个渔夫,我一直跟着他打鱼给他打打下手,从永定河到海河再到渤海地点不定,这是第三个年头了。”
“那么余意是个什么样的人?平常可有什么仇家?”
“他性格有些孤僻,年近五十了无妻无子。我是外地人,行内的本地渔夫大都不与他合作,我以前和别人打听过其中的缘由,余意年轻的时候是天津的混混儿,抽黑红签儿押过人头,是个狠茬,解放后才做了渔夫,估计一些老人对他有些顾忌。若他有仇家的话,估计是以前惹下的,近几年他并没有与其他人有过冲突的模样。”
“不过我觉得是有鬼作祟。”武全咽了口唾沫,“那天……”武全正要开口,突然眼睛瞪得滚圆,手指着门口的方向,大叫起来。
王远山转头一看,这时候,张洪正把脸上的面具取下来,王远山对张洪的行径有些愤怒,正要开口掩遭,张洪却先对着武全开口了,“你看到的鬼就是这个吗?”
武全此刻也知道这个狰狞的模样是个面具而已,便渐渐定下心神呼了口气,“没错。”
“那天,余意下水之后久不上来,我便有些心神不宁,便想下水查看,刚脱掉上衣,我眼前的水面突然冒出了一个头颅。”武全指了指张洪手中的面具,“就是这个。”
“当时月光照下来,我看得真切,可着实吓得不轻,我摇起船来便要往回赶,可是船要转过身来需要时间,他双手支在船尾上便要上船,我也顾不得船了,跳进水里便往回游,这才逃了回来。”
“你是游回来的吗?”王远山问道。
“对。”
“还有其它的吗?”
“就这些了。”
“好了,你休息吧。”王远山摆摆手,又给张洪打了个手势,两人相继走出房间。
“武全说谎了。”张洪沉吟道。

征服婆媳双花同欢 沈丽玲婆媳同床双花 一转成双婆媳大战完整
“何以见得?”王远山有些讶异。
“哈哈,王叔你刚刚故意问他是不是游回来的就是确认他是不是在说谎吧?”
张洪继续说,“武全说他是游回来的,那么他弃的船应该在案发地不远处才对,事实上船靠在了岸边,一种情况是凶手弄回来的,但是那小船行进的速度比之人游泳的速度有所不及,凶手作案之后急于脱身,想必不会行此道。第二种情况便是武全拨回来的,当时凶手插了余意一刀以为他断气了,把面具给他戴上,便泅水逃走了,其实余意还有一口气,挣扎着攀上船体,武全被他脸上的面具吓到了,下意识用手中的桨杵到了他的脑袋,余意这才落水死了,这也就是余意头颅上为什么会有伤痕,武全害怕不敢下水驾着船逃回来。”
“那你说说武全为什么撒谎?”
“怕担责任呗,人在提供证词的时候往往会朝有利于自己的方面说,毕竟谁不想置身事外呢?”
“小子,脑袋瓜挺灵啊!”王远山笑道。
“那我进去再盘问他一番。”
“不用了,想必问不出什么来了。”
王远山顿了一下说,“这件凶杀案复杂得很,毕竟这不是第一起了……”
王远山和张洪看着面前一字摆开的三张面具,其模样一般无二,都是似龙非龙、青面獠牙,着实有些狰狞可怖。
王远山将面具掀到背面,只见每张面具上面各镌刻着一个名字,依次是:谭广、郑桥、徐峰。
王远山和张洪看着这些名字眉头紧结。类似余意的案子是这个月第三起了,遇害者年龄都在在五十到六十岁的,这应该算是一些老人了,被弃尸在海河或是永定河、子牙河等与海河相连的水系,让人不得不想起二十多年以前的海河浮尸案。
前两次的受害者正是谭广、郑桥,他们的头颅上也与余意般套着一个面具,面具后面分别刻着他们的名字,可是余意脸上的面具刻的分明是一个叫徐峰的人的名字,难道这个余意是个化名?
谭广是算是个商业大贾,郑桥是个煤窑厂老板,余意是个渔夫,他们的职业毫不相关,却遭到了疑似一人的毒手,若是仇杀……王远山忽然想起武全说余意年轻的时候是个混混儿,王远山又暗自走访了上两名死者的家庭,果然谭广和郑桥竟也是混混儿。
王远山又看了面具一眼,徐峰徐峰,这名字有点耳熟呀!王远山沉吟了一会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只见他用一块麻布将三张面具包裹起来,对着张洪说“跟我去见一个人。”
张洪会意,接下来的案件必定与此人有关。
王远山带着张洪七拐八拐,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这不是那处鬼市吗?”张洪问道。
“对,你来过?”王远山问道。 2/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