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名八极者,乃取拳中八大招之出手起脚无所不用其极也。内存八意(警、慌、狠、毒、猛、烈、神、急),外显八形(龙、虎、熊、猴、燕、犬、鹰、鹑)。
只见王远山率先扣步而进,劈面而来就是一记朝天掌,直奔黑衣人面目而来。黑衣人虽然体格瘦小,可是在气势上却不遑多让,面对这一招,吐气开声,展开十字架将其胳膊夹住,双分掌开其门,黑衣人捋手抽步,王远山搂腿护裆,转瞬之间已经斗了十几个回合,黑衣人出招刚猛竟也未落疲态。
歌曰:
猛虎捕羊凶又狠,熊精硬靠距山林。
紫燕穿帘迅敛翼,乌龙入洞回首频。
猿猴夺食手急冷,灵犬角斗巧伏身。
饥鹰捉兔力透骨,鹑突冲撞势凌云。
两人你来我往,张洪也看出一些门道来了,那黑衣人虽然气力不如王远山,但进退贴打之间招式颇为精妙,王远山一些招式虽然已经用老,但对八极拳的领悟好像比起黑衣人来还略有不如,此消彼长之下,两人竟斗得旗鼓相当。
某一刻,王远山与他拉开距离,吸气收势,“住手吧,武全!”
张洪惊愕地望着王远山,“他是武全?”
黑衣人也惊了一下,旋即也停下招式,将头上的狰狞面具一摘,随手抛了出去,面具底下的果然是武全的脸,那面具在地上翻了几个头滚落到了张洪身边,张洪连忙将它翻过来,上面刻着“余意”两个字,凶手是谁已经显而易见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武全道。
“其实我早就怀疑你了,你说你遭受了鬼的袭击,在月光下看得真切,你笃定是看到了鬼,可是我与张洪赶到所在的时候,朦朦胧胧的大雾遮掩,又值月亏之时,哪有什么月光?再就是你说你是游到岸边的,那船应该停于你作案地点附近,而那船却停放在岸边。”
“人确实是我杀的,你就算没有当场碰到我,我也会认罪的。”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非要杀他们?”
武全怔怔地看了看王远山,忽然反问,“你认识武海吗?”
“武海?那是我师父,你到底是什么人?”王远山大惊。
“武海正是我父亲,我这一身功夫正是他传授的,可惜他只教到我十三岁那年,你可知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武全的眼睛忽然锐利起来。
“从1936年到1937年底,海河里的河漂子没断过,除了斗殴致死的混星子和吸毒死的烟民,里面混杂了大量的民工尸体,我父亲奉命查找案件的真相,却受到了重重阻隔,最后矛头指向了日本人。”武全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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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我都知道,当时我还年轻,但也接到了命令随同师父查明案件,可时至今日,并没有确凿证据……”
“证据?可笑,明摆着的事还要证据,当时日本人修建李明庄兵营,为确保秘密不被泄露,那些民工怎么可能有活路?”
“在之后几年我姐姐武舜华作为学生代表宣传抗日,却遭受凌辱被残忍杀害,我无法忘记我姐姐的尸体从海河捞上来的模样,我父亲一生嫉恶如仇,这下更是气不过,闯入日本租界再也没有出来。”
“最可恶的是土肥原贤二手底下那伙狗腿子、汉干、披着人皮的畜牲,那些民工、学生全是他们害的,我彼时年幼力弱,但我早已发了誓,我要报仇。天不负有心人,几年前让我发现了关于窫寙小队的踪迹,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牲混入各行各业还成了气候,我手中的刀可认不得。”
“可是你伤害的这老者可没有什么罪过啊?”
“他不就是徐峰吗?”武全大惊。
“徐峰是我儿子,我儿子却是做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是我这个当父亲的罪过,他当年告密害死我师父时,我就知道他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可他毕竟是我儿子啊,他的罪过也理当由我承担。”徐老先生捂着胸口颤巍巍地说,忽然他把手按在刀把上,一用力,他嘴里立刻呛出血沫来。
张洪手忙脚乱弄了半晌,“王叔,徐老先生死了。”
王远山叹了一口气,武全仿佛失了魂似的坐在了地上。
又是一个傍晚,夕阳下一座破败的高屋拉着长长的阴翳绵延向远方,王远山和张洪坐在屋顶望着如血的残阳和如墨的海河。
海河下到底还埋藏着多少秘密呢?
“那么那个徐峰呢?就任凭他逍遥法外?”张洪说道。
“人力有穷尽时,战争埋藏了太多真相了,像这样事太多了,我们又能怎么样呢?”王远山说话的时候,竟是说不出的颓败,好似在这一刻又苍老了几分。
“王叔,我还年轻,我不能还天下所有人一个公道,但是还几个人还是可以的吧。”张洪认真说道。
王远山看着旁边的青年忽然笑了起来。 4/4 首页 上一页 2 3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