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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时被舔到欲仙欲醉 在办公室一边舔一边开会

时间:2019-08-26 13:59:10  来源:  作者:

  “《局外人》,看过么?”

  还未等我回答,他便自顾自地叙述起来。这样的问题与其说是在问我,毋宁说是在对心中想象的倾听者寻求关注。我知道有些人说话是对自己说的,而他人只能作为“隔墙者”,偷偷听取那心房中漏出的几缕残音。

  “我不知道他何以为生,但我们这些人大抵都差不多的。”

  你们这些人,又何以为生呢?我依然云里雾里,但他理想中的倾听者显然表示了理解,他的心表示了理解,所以他继续说着: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正如你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一样,但总是要做点什么的。”

  总是要做点什么的么?我稍稍眯眼,酒吧中虚幻的热闹在仔细观察下消去了,我看见了沉思。闹市中心的酒吧中,人们相对而坐,相对沉默,话语是少的,只有周遭的喧嚣透过落地窗透过玻璃门,渗入这个沉默之处。这是哪里?

  人以群分么?

  “他有时天天来,有时一连几个月都不来。我猜他来时在想,不来时在看。”

  陌生男子扯了扯头发,相当为难地说:“状况啊,就这么多了吧。”

  “那他在这里只坐着?”我问他。

  “有时喝点小酒,但大多时候只坐着,也不看,只坐着。”

  “这点跟我不同,我一直在看,但我也一直在想。”

  他似乎自嘲地笑笑,我看不懂他究竟是不是笑了,但嘴角大概的确是弯了弯。我还想更透彻地研究下他的面部表情,他却拿起玻璃杯,仰头将残余的半杯葡萄酒一饮而尽。

  怪人。我下了定义。

  他在想什么?他在看什么?他在找什么?我好奇,但他没有给我提问的机会,他似乎知道我会提问,所以他起身,他离开。他的身影没入了酒吧中的某个角落,某个我这样格格不入的人无法找到的角落。

  是呵,我突然想起他的问话:“《局外人》,看过么?”

  我应是这酒吧的局外人吧。我想着便小口小口喝着酒,意识逐渐混沌,我便突然意识到,这酒吧里的人,对于外界来说,何尝不是局外人?

  无疑,以世俗眼光,这里的人都是荒谬可笑的,但在他们的眼里,世界可曾美好有趣?

  而在我的眼里,又该如何?

  我笑了笑,我不是局外人,也不是局内人,我左右为难,我进退不得,我只是个挣扎着活着却不知挣扎的意义的中间人而已。

  眼中的城市逐渐扭曲了,成了朦胧的一团灯火,像是在布满雨水的车窗向外望时所见的扭曲光亮,可不是?这就是城市在我心里的映像吧,仅此而已。我是飞蛾么?不,但我没有勇气去向那看不见出路的黑暗森林进行挑战,我只能(委)屈栖息于光亮中,我厌恶的各色夜灯却是我赖以为生的光亮。我不怕死,既然连存在与否都是毫无意义的问题,那么死亡便同样可有可无了。也即是,死亡本身不能让我恐惧,我所恐惧的是死亡的前奏,是死前或者短暂或者漫长的绝望痛苦。而有些事情,无论生死,都能带来等效的痛苦,所以不敢。我只能(委)身于城市夜灯的笼罩下,一边厌恶着亮光的炫目,一边恐惧着黑暗的未知。

  所以我只能坐在这酒吧靠窗的位置,不看,也不想。

  ……

  回到家中,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昏昏沉沉地打开手机:

  [同事-王凯:曹哥,我到了,你在哪?]

  [同事-王凯:大概还要多久到?]

  [语音通话未接听。]

  [同事-王凯:那我走了啊。]

  我双手拿起手机,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感到一股莫名的厌倦,随手扔在床上,兴许翻滚几下后撞到墙壁,发出砰的轻响,但也无所谓了。

  打开窗户,清冽的晚风呼啸啊,灯火绚烂啊,方到十二点多,居民楼多少户还开着灯?这就是城市啊,连路灯都不曾歇息,我们造出白昼般的光芒,要延缓太阳的落下,我们在混凝土的森林中点上一个个太阳,点上红色蓝色紫色绿色的太阳。月亮呢?星星呢?我抬头,月亮尚且有一弯,浅浅暖光多么可怜地柔和啊,你连街上随便一家的发光字招牌都比不过了啊!星星呢?那些更为微渺更为遥远的小东西,早就在城市的天空中消失了吧,没有人记酪着他们,家里的灯坏了让人焦急万分,而远空星星的泯灭也不过是细沙入水面,不着痕迹,难起涟漪。

  你说,对于远方的星辰,我的存在有何意义呢?我的生活于这庞大森然的城市都并无多少意义,何况对于那天涯相隔的远星?

  积攒多年的迷茫蓦然间涌上心头,冷风在心湖中掀起惊涛骇浪,我嘴唇紧闭,临窗。

  可生活依然要继续。我慢慢关上窗户。

  手机屏幕裂了,我拆下电话卡,从抽屉里拿出两年前的旧机,装上。

  [曹汝沫:今天手机摔坏了,没找到地方。]

  [曹汝沫:抱歉。]

  抱歉呵。

  我设好闹钟,沉沉入睡。

  ……

  生活一如往常,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听着刺耳的电音,身体疲惫,灵魂倦怠,日日如是。

  没有什么是不堪忍受的,没有什么是使人激动的。平淡,如半透明的人间梦旅人。

  不悲不喜。

  不看不想。

  ……

  郭子健背着那从高中背到如今的黑色背包,包里装着钱包和笔记本,裤兜里装着笔。

  人间是用来看的,酒吧是用来想的。

  现在他要写了,他要去哪里?

  他久久徘徊着,在桥下睡去。

  破晓,黎明。几个睡眠浅的流浪汉睁开眼睛,在桥下的阴影里望着太阳。

  太阳升起了。

  可黑夜仍未结束。

  郭子健也醒了。流浪汉在看太阳,他看着那些流浪汉。他一曾流浪,可他一向不与他们为伍。

  但现在他知道,他,他们,所有人,都在走同一条路。

  他们都在黑夜里,望着太阳。

  于是他看了此生的最后一次。

  他拿出笔记本。

  他掏出笔,晨光5201。

  他写,他伸直腿坐着,他的腿在阳光下,他的身子在阴影里,他的笔在阴影里。

  他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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