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为绘里(ellie),是来自沙俄的东正教徒。”
遥远的异乡人,希这样评判,却忘了自己也不属于麦里加的土地。
女人又恢复了寂静,或许因为睡眠不足而打了个抖。希也配合这种寂静,默默收拾着杂物。
女人站起来了。
她把喝光的牛奶杯放在桌上。
她把赢来的所有筹吗换成了金币。
希暗自咋舌,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女人把金币都哗啦哗啦堆在了希面前,随即又取下镶有昂贵绿松石的发圈放在金币旁,金色的长发恣意披散,在夜的尾巴处卷曲缠绕。
不等希露出讶异的表情,那个名叫绘里的果敢之人便微微抬起下巴宣布:“这些钱,买下你应该足够了。”
希向熟人借了一件旧但保暖的粗糙外衣,跟随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一头扎进冬日飘雪的清晨。在此之前,除去东洋魔女的身份,她还是酒馆老板手下的长工,被一个目光炽热的女人赎走,结束了在酒馆的生活。
“上来。”绘里勒住黑马的疆绳,用手轻轻拍了拍后座,身下的马儿温顺的晃动着尾巴。
希也学着马一般顺从地爬了上去。
“我们要去哪里?”她颤抖着暖糯的声线,无意间伸手拂去某人金发上的一小撮积雪。
“回我来的地方。”
“在哪里?”
“一个永远只有冬天的教堂。”
希出生的地方是接近赤道的海岛,在来到麦里加之前,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冬季。冬天只会让人心灵疲惫不堪,仿佛要把全世界的生机都扼杀。如果是在一个全年极寒的地方,希大概会因为不适应而倒下吧?
“不要怕,”双脚一扬,黑马开始迈开蹄子前进,奔向被雪笼罩的深山,“我怎么会让你受苦。”
通往目的地的道路异常漫长,希对于沙俄的地理位置一点概念也没有,策马的教徒对她解释说,她们要从欧洲的西边一直走到东边。
“你到麦里加来干什么?”金发的旅人太过神秘,希忍不住问道。
“我来寻找真正的教义。”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回去?”
“自然是因为我认为我找到了。”
我信唯一,神圣,大公,传自宗徒的教会。
我确认赦罪的圣洗,只有一个。
我期待死者的复活,及来世的生灵。
羊皮帐篷下摇曳着细微的烛火,绘里用冰凉的匕首划开捆住行李包裹的麻绳,拿出一本硬皮书,指肚抚魔着封面烫金的文字。
她把书塞进不断搓手取暖的希的怀里,甩去一个利落的眼神。
“睡觉前读给我听吧。”
希对于罗刹的文字并不熟悉,还没到可以流利读写的地步。她看着书皮,勉强辨认出那是一本《尼西亚信经》。
“我信唯一,神圣,大公,传自宗徒的…”
“教会。”绘里大概是明白了她文学造诣上的不足,轻声提示道。
“…传自宗徒的教会。我确认赦罪的…”
“圣洗。”
“…只有一个。我期待死者的…”
绘里从后把头放在希的肩上:“复活。”

竟然将手指缓缓伸入 他用手分开桃瓣下2根手指伸进来
捧着书的人红了脸变得沉默。
“没关系,继续读,我会教你。”
听见了咽口水的声音。
“期待死者的复活,及…”
“来世的生灵。”绘里用腿压牢了魔女因紧张而无所适从的手,欺身过去凑到脸边,对方还算暖和的呼吸拍打在她的颈部。
“…及来世的生灵。”语尾濡湿在逼近的深吻中,希连耳根都变得通红,下意识地禁闭上眼。
“哈…”被放开过后,又被怀抱不留余地地束缚住,希没那个勇气去正视这个总是带来奇迹的自信者。
“希,这就是我。”坚硬如同顽冰的女人咧嘴绽放出最爱的笑容,粟增廉价涩情小说中的低俗台词。
深吻和拥抱一同继续。
冬天,也还会继续的吧?希这样想着。但她拥抱着的时候,却好似不遗余力地在拥抱一整个炙热翻滚的盛夏。
「寒冬给予的预感?告诉我你肯定会到来
从远方朝著我挥手的那个人
(如此的冬之预感?将恋情呼喊为爱)
肯定就是急忙朝著我飞奔而来的你
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你的脚步声
朝著我飞奔而来
这想相互依偎并肩而行的心情
我也怀著这样的心情朝你飞奔而去」 3/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