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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根手三根手指摩擦花核 他手指来回在花缝里

时间:2019-11-12 17:30:33  来源:  作者:

  03

  一九九八年,临近高考。

  老师们都严查早恋,为了高考,费尽了心思。不知道是谁跟老师说,我和一个女生谈了恋爱,那张经年以前我塞到她书包里的纸条也被人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于是在一个下午,我被叫到了办公室。

  那时的风很燥热,里面没有水分,也没有馨香。但那种火热的气息,再次像她一样,在我五脏六腑里翻滚个不停。

  依旧是不休的拷问,我硬是没粟增林雪生三个字。我觉得,那次可能算不上是撒了一个谎,只能说,是没把实情粟增罢了。

  她问过我,那天老师叫我出去,是因为什么。我跟她说,只是些琐碎的事情,含糊地搪塞过去。

  我不甚敢告诉她实情,因为我总觉得,到现在,我们的感情还是缥缈不定的。我害怕我稍有不甚,她便会穿上那件军大衣,在某个冬天下雪的日子里,悄悄关了门离开。

  随着年纪长了,她身体的轮廓也愈发丰满起来,就连白净脸蛋上那几颗红色痘印,都明显地告诉我,我们正在走向青春的末尾。

  她很少再去我家洗澡了,也时常以复习为由把自己关在家里。

  她跟我炫耀说,她学会了织七种颜色的毛衣,用针慢慢地挑,只要用心去织,就能织得暖和又好看。我笑她夏天织毛衣,她却说,这件织好了,就到冬天了。

  慢慢的,她也不再只穿那些很薄的衣服,也跟着年长些的姑姨们学着,把花瓣往指甲上染,染出好看的嫣红。

  有一天,我在学校见到她,发现她耳朵上,多了两个孔。

  “这是我姑姑带我去扎的耳洞,你不懂。”她得意的样子,像只吃了鱼的小猫,温顺而狡黠。

  风的确越来越燥热了,那种味道,那种气息,也愈发陌生了。但好像我并不在意,只要那是风,我便格外的爱。

  我很想和她考到一个城市里去。想到北京去看看,想在天*安门广场带着她一起听国歌奏响。

  考完以后我们一起商量,要考到哪里。她说,她想去南方。

  她说,南方的水养人,风景也漂亮,大城市也多,发展也好。

  “我觉得,上海很好!”她眼睛里放光,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那一刻我觉得,曾经我那些仅有的骄傲,在这沉重而深刻的感情里渐渐被蚕食。我努力去反刍,去把它们找回来,但我无能为力。

  我说,你去哪,我就去哪。

  那时候天*安门的样子在我眼前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遥不可及的东方明珠。

  后来,她考在了上海财经大学,我在海洋大学的水产养殖专业。

  虽然花光了所有运气考在了同一个城市里,但从专业来看,我们两个之后,定是要走向不同的道路。

  因为分数太低,我被爹妈一顿鞭笞。曾经全年级前三,考到985完全不费力的我,怎么考了这样一个大学。

  我说我真的发挥了实力,但其实,我每一场,都故意错了很多道题。只为了能和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冥顽痴傻,但多年以后,我每次在生活里艰难熬着的时候,就觉得,那时的我,天真,而且灿烂。我说不准那种天真是好还是坏,但在旁人眼里,也算不上是可爱。

  我攒钱给她买了一部手机,新出的诺基亚。每晚我都在宿舍那个座机旁排队,打电话给她。

  南方的天气格外湿热,刚到上海那阵子,本地的舍友给我推荐过牛蛙,我却因为水土不服恶心的厉害。夏季特别热,我便又攒了钱,给她买了一台风扇。

  “哥们,你对女朋友这么好,人家会不珍惜的啊。”寝室上铺的室友对我说,我没在意,想着,我们这么多年都走了过来,还担心别的做什么。

  但当每天聊天的时间越来越少的时候,我渐渐有种不安的感觉。

  或许,最是人间留不住的,还是深情吧。

  04

  那以后我还是经常给她送各种各样的东西,但她却戴着首饰化着浓妆把我拒绝。

  “我不需要啦。”她总是笑着说。

  在她面前,我从一开始的高屋建瓴模样,变得寒酸而无足轻重。

  直到有一天,她跟我说,她们学校,有一个本地富商的儿子对她很好,所以她打算,和我分开。

  “对不起,你知道。我穷怕了,真的。”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她那些包里的口红,和手上的镯子,都是从哪里来的了。

  “嗯,那你以后,要过得比我好。”我留下这句话,就急忙转过身打车。

  我不敢回头看她,我怕在转身的瞬间,风沙便迷了眼。

  但其实,南方风沙不多。就算眼眶发红,也大概不是因为风沙。

  我回到寝室抱着枕头,跟室友要了瓶啤酒往肚子里灌。他们问我怎么了,我说,只是想尝尝酒了。

  这大概也算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谎了。

  “这酒真他妈的辣啊,把眼泪都辣出来了。”我装作若无其事,但窗户里的风吹进来的时候,还是有些言不由衷。

  风的味道,就是她的味道啊。

  南方的风里,带着湿润的气息,我拼了命去嗅,却嗅不到一丝她的味道。

  后来在漫长的岁月磨合之中,林雪生已经成为一个回忆。南方很少下雪,我也不会触景生情。

  北方的一草一木都成了陌生的景象,我们走走停停,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远方。

  05

  那是2006年冬天,我仍单身,在上海郊区租了一间房,靠着海,做水产生意。

  风霜摧剐,也都人事已非。

  前几年,才刚熬过非典,如今生意落魄,收入更是寥寥无几。我经常失眠,每个夜里都对着电脑屏幕里的雪景图片失神。

  那年,薛之谦的《认真的雪》红遍大江南北,我亦是想躺在雪中看看自己被倒映出的伤痕,但窗外只有一阵一阵的风。

  我没找过林雪生,也没联系过她。我不知道我的找能不能算得上找,只是在每个川流不息的路口,我四处张望,望着有没有一个青涩女孩子的脸庞。

  直到有一天,我收来一个包裹。

  外面的风比往年的都大,我裹紧衣服回到家拆开包裹,发现里面,是一件毛衣。

  安安静静躺在盒子里,从领口到袖口,从红色到紫色,一共七种颜色,就像彩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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