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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婿之激战厨房 无乱神婿张玄和林清菡

时间:2019-11-13 14:22:15  来源:  作者:

  其实我不知道夏是否对死亡感到恐惧,我自己是不害怕,我比较害怕的是也许是缆独。

  我和夏有一次谈到过死亡的话题,她说她并不想死在我前面,可能她也害怕孤独吧。在独自一人生活的面前,死亡看起来就一点也不让人恐惧了。

  夏给雪人添了一个笑脸,她自己也笑了,抱住我,对我说:“就在这里吧。等我死了就把我埋在这里。”

  我紧紧抱住她,眼泪落在她满是雪花的头发上,点了点头。

  下山之前我回头望了一眼小庙里的观音像,它笑着,很慈爱。

  雪从山顶下到了山脚,山里的冬天比城市来的更加快一些。我的家乡也经常下雪,冬天特别冷,仿佛会把活蹦乱跳的心脏也冻成石头。夏的故乡,很温暖,就像她人一样。她说她从小到大也没见家乡下过几场雪,有一次是她奶奶去世,还有一次是她高考落榜那年。那两次的冬天都特别冷。

  我们在何大姐的家住下了。

  我们还是会每天清晨出门散步,在小溪边呆坐。我学会了做几个菜,戒了酒,学着喝苦涩的黑咖啡。我们试着把何大姐的一个小储藏室改造成了一个微型咖啡馆。每天下午都会在这里听音乐,聊天,或者看书。只有在这里我们才仿佛会忘记那即将分别的痛苦,可能是因为黑咖啡的苦涩过于浓烈,让人无法再去回想那痛苦的记忆吧。

  “灰太狼”因为怕冷已经很久没有外出过了,每天都在夏的身旁,吃着何大姐准备的草料。它终究还是一天天长大,我们决定把它交给何大姐,她也答应了我们不会吃掉它。

  夏的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恶化着,我们都明白那一天不会太远。

  快到除夕时,何大姐的丈夫还有儿子才回来。她的家里突然变得热闹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忙着过年吧,屋子里的气氛也快乐了不少。夏也被这种愉快的气氛感染,拜托我去镇子上买点烟花。

  在回来的路上,车子没油了。我被迫停在半路,我忽然感觉安静的可怕,向副驾驶看去,那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哭的很厉害,我也不知道那是为何。

  终究还是路过的好心的司机帮助我到加油站,我才能够赶回去。夏等了很久,我拥抱了她,和她一起吃晚餐。

  除夕那天晚上,我们在院子里点燃引线。在并不刺耳的爆炸声中,看着绽放在黑夜的烟火。夏依偎在我身旁,她微笑着,我也是。我突然想起有一年的除夕,我们都还年轻,满城都能看到热烈的烟花。我们抱着亲吻,并在不久之后就结了婚。

  “你还是找个能对你好的女人吧,你还年轻呢。”夏对我说。

  “嗯,好。”

  夏抱得更紧了,我吻了她的额头,空气也有点温暖了。

  除夕之后不久,何大姐的丈夫还有儿子又离开了她。这清贫的大山并养不活这一大家人呐,我这样觉得。有人生离,有人死别,大家相聚仿佛只是为了那片刻的别离吧。所以有人说,活着就是痛苦。多么睿智的想法。

  夏离开的那天很平静,我是早上起来才发现的。可能她在睡梦中离开的吧,并没有一丝痛苦。可也许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夏从不会再我的面前表现她的痛苦,即使那痛苦快把人撕碎。可能她整夜痛苦的睡不着,为了不吵醒我而独自忍耐,最终煎熬整晚,才得解脱。想到这里我泪流不止。

  她就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呐,而她离我远去了。

  何大姐得知夏的死讯,哭得比我还要凄厉,我还得安慰起她。我告诉了她,夏想要葬在山顶的愿望,准备把夏带到山上去。她帮我给夏换了一身厚厚的衣裳,又帮我把夏绑在我的背上,我很感激她。

  此时的夏已经轻如纸片,比我们上次去山里还要轻了。可能是因为她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这幅身躯吧。我们还是经过那几栋孤零零的房子,曲折的小溪,中途我们没有休息,一直来到山顶小庙前。远远望去,那座观音像还在微笑着。我看向一旁,之前堆过的雪人已经不在了,那里又是一片平地,所幸今天山顶并没有停止下雪。我把夏从我的背上放下,让她静静坐在一旁。尽管她的头发又被雪花染成了白色,她还是那么漂亮。

  夏就在身边等着我堆好了另外一个雪人,它还是比我高。我把衣服上的扣子摘下来两颗,它就有了眼睛。我把夏从一旁挪到了雪人的身旁,让她靠着雪人的肚子。我点燃一只烟,这次云层更加浓厚,已经完全把来时的路遮住了,我已分辨不出不远处的山在何方。

  我掏出另外一只烟,给雪人做成鼻子。

  看了许久,对了,要加上笑脸。

  这样就对了。

  我也坐下,靠在雪人的肚子上,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温暖。

  不久,雪人就真的堆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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