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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
“注意安全。”她看着我。
我觉得她真的很像一个人。
那个给了我很多快乐的人。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为什么我记起的有生以来的开心的事大多都集中在高三以及大学?
我高二以前的事情似乎除了与文玉在一起的快乐,还有什么吗?
甚至……我与文玉是同桌,我们一开始互相仇视。
我是不是……曾经失忆过?
可为什么自己不曾记起呢?
我在出租车上想了很久,却始终没有任何答案。
我想这个世上只有杨怀瑾才拥有这把解决问题的钥匙。
四
“老杨,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这要是换一个人,可得告你私闯民宅了啊。”我打趣道。
“老袁,你这么急着回来?”他仍然穿着警服,抬起头问我。
“嗨,不能让兄弟久等不是。”我打着哈哈,仔细回想家里是否有能防身的工具以随时控制这个犯人。
“嫂子呢?”他突然问。
我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心里庆幸文玉不在:“出去了吧。”
“哦——”杨怀瑾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我来你家主要是想谈谈,刘一霖的事。”
我嘴角扬起弧度,果然还是到了这一步。
“这件事我应该已经解决了。”我笑道。
“解决了?”杨怀瑾眯了眯眼,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些玩味与兴趣。
我点头,将药瓶拿了出来:“在此之前,我想找请问一下,这种药是什么药?”
他并未接过药瓶,而是耸耸肩,摇摇头:“那我怎么知道,我可不学医。”
“一种锂片。”我介绍道,像介绍自己的新婚妻子一般充满怜惜。
“是你给我的药片?”他并没有看我或是我手上的药瓶,而是把警帽取下来,吹了吹气。
“你说的药片,是这个吗?”我取出一片白色的药片。
“你怎么会有,我不是……交给化验室的人了吗?”杨怀瑾眼神微微闪烁。
“哦,对不起,拿错了,应该是这个。”我的笑容越发浓郁,他刚才的措辞已经把破绽暴露了出来,而我需要做的就是把他坚守的秘密翘出来,公布在阳光之下。
这是一个小小的封口袋,尚有一些粉末沾在上面。
“能解释一下,出现在现场的药片的粉末与化验结果完全不一致吗?”
“听不懂。”
“杨怀瑾,我把药片给了你,让你帮我化验出成分,为什么同样的药物,得出的结论竟然截然不同,请问这是为什么?”我把封口袋扔在桌上。
“你弄错了?”他起身。
“那就当我是弄错了吧,”我笑了笑,继续问道:“请问在制药公司以市公安局的身份购买高浓度ssri的杨怀瑾为了什么而去采购大量该药物?治疗重度抑郁症的犯人?”
“他告诉你了?”他眼神一凛。
“嘿嘿,这个就靠你去猜吧。”
“所以呢?买药只是为了治疗自己的重度抑郁症,为了拿到这样强药效的药物只能借公安局的方便。”他不慌不忙。
“那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药会出现在现场吗?”我似乎遗漏了一个很关键的点,但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检查现场时不小心遗漏的,不是很合理吗?”他又轻松地耸耸肩,看了我一眼。
确实,这就是我遗漏的点,那就是如果他曾经去过现场,那么一定可以说自己是在现场遗留下来的。
我明白他只是虚张声势,所以我更需要虚张声势,想到这儿,我戴上手套,将在现场找到的药瓶放在桌上。
“你知道这个沾满了刘一霖指纹的药瓶已经做出报告了吗?”
“你送检了?”他问。
“猜猜看。”
“呵,无聊。”他摆摆手,“可是我与刘一霖素不相识,又何必费尽心思去害他呢?”
“你们确实不认识。”我抬头,盯着他。
“但那应该是去年七月份之前的事。”
我把那本射雕英雄传拿了出来。
“里面有记载,你曾去过他家。”我目光如炬,有些难以压抑住愤怒:“既然是你一手所为,为什么还要让我参与进来?!”
“别生气别生气,有话好好说。”他举起手,似乎并未被我的愤怒影响。
我在客厅中踱步,将事情的始末整理出来:“你在去年接触了刘一霖,并因为我的知了他的躁郁症。然后你开始去他家调查一件事。”
“等等,你是说,我通过你知道的这件事?”
“说来有些奇怪,在我记忆里不曾为刘一霖诊断过病情,但签字上明确有我的名字,可能我确实没在意。”
“然后,同时你也开始了你狸猫换太子的戏吗,通过调换他的药物,来让他不停地往亢奋的方向恶化,幸好他妻子常年在外出差,否则早就被家暴了,当然也许这正合你意,长期的压制才造成这起恶意伤人的悲剧。”
“然后你(委)托我来调查,混淆我的视听恐怕为的是有足够的时间去销毁证据,然而我的动作似乎比你快上一些。”
“可是,你通篇所说都是你的猜测,警察抓捕嫌疑人也是要有证据的。”他微笑。
“我确实没有证据,当然我并不打算拿你怎么样,毕竟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希望以后你能回到正道。”我叹了口气,证据不足确实是目前最大的缺陷,当然即便我有证据我也不会提交。
有时候正义真的比友谊廉价。
“是吗?”但他似乎并没有就此揭过的想法,而是反问了一声。
“……?”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7/10 首页 上一页 5 6 7 8 9 1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