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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盆里阿姨原味图片 合租阿姨故意在卫生间放 原味今天刚换下白带图片

时间:2019-12-25 13:15:13  来源: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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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市中心交叉路口,前面缓慢地行走着一个奇怪的人,带着一顶黑色礼帽,披着黑黢黢的风衣,一直走在我的前面,脚上穿着特大号黑鞋。看起来笨重极了,却没有很响的踏声。迎面走过来的人都会看他几眼?是个英俊的男人吗?还是表情很怪异的人?

  枯藤一般的瘦,不徐不疾地走在路上。年轻人对他很感兴趣,老人偶尔有人抬起眼。老人或许对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不感兴趣了吧。

  我加速走过去,从侧面瞅见他瘦长的黑脸,尤其突出的是他硕大圆弧的脑袋。原来是个问号。顶着硕大的头部,耷拉着脑袋,天生的结构让它不能抬起头,走路缓慢。对于人类来说,这是不能理解的生长曲线,人虽然有低头思考的时候,但也应该有抬头问天的时候。但问号只在文字之间出现,他只需在文字之间扣问就可以了。

  每一个物种都有其特性,问号的特性是每句话,一定以提问方式结尾。所以世界上的事物都不大喜欢跟他待在一起,甚至连符号国的人都不愿意。有时候问了些很无聊的天气问题,有时候问一些无法回答的问题,甚至使人感到忧虑惊恐。

  况且问号的脑袋从来都是耷拉着的,越来越少的人会给他打招呼。

  听说所有的符号都羡慕叹号,叹号总是挺直腰板,不管是说“早上好”这样日常或者是“漂亮呀”赞美的话,都显得铿锵有力,简直是妙不可言!是呀,估计所有的符号都会喜欢叹号吧,特别是在某个需要的谈判局势当中,叹号该是多么有气势,连说一声“再见!”都能把对方震慑住。

  下班的路上无聊极了,才是晚上六点半。加班多数是无意义的,特别是等待对方的回复才能够继续工作,简直是拿着刀架在脖子上要挟生命。社会像个运转的大齿轮,又不能停止,这些无穷尽的无聊和浪费正是其中碾碎渣滓。由于住在市区边上租的房子,离要去公交站台还有点距离,靠着走路无聊来壮胆,所以鼓起勇气跟问号搭了个话。

  “问号是吗?”

  “难道看不出来吗?”

  “不大常见而已。”

  “是吗?”

  我后悔了,这一秒后悔了数次。像在跟一个说话极度笨拙重复的男子,而美丽的姑娘尝试在打开话匣子。当然,此时我的角色该是烂娘。

  我应该不声不响,远远地走开。

  余光察觉到,他空洞而漆黑的眼盯着我。

  说跟他再见吧,就相当于愉快地见了个面。

  “你不想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噢,混球!竟然忘了他极为擅长的设疑能力,没有谁能回绝这样的提问引诱吧?所有的名人都有层出不穷的鬼扯故事,尽管荒诞不经,但是依然抵不住悬疑的诱人,人类花在八卦上的时间是可怕的多。

  我只好听下去。

  “那我就说了好吗?

  时间就是在2003年开始可否有问题?

  你知道我在符号国没有很多的朋友,对吗?”

  ……

  我对不起我的大脑,竟然为好奇心要忍受这么多奇怪的句子。

  “因为他们都不爱提问,难道我要亲自叫他们去思考,才能成为我的朋友吗?

  我也努力过了,他们却不肯改变,这罪名该放到谁的头上?”

  ……

  问号说了太多不值得听的话,特别是那让人一直打打冷颤的问号。唠唠叨叨说了四个小时,我们坐在商场的免费区域,直到关门,我们又转移坐在商场的外面阶梯。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

  大概他没有开过会,不知道人类有多少文山会海,通常是一群人坐着,负责讲话的两三个人将大家知道的东西重复五六遍。能够听到精简,简直是上天的恩赐。

  但是如今我又自动陷入这样的地步,为的是听一个半悬疑故事。

  问号先生来自符号国,称自己是问号中的爵士。原来符号栖息的地方充满了混乱的图腾,与奇怪的垃圾符号,国王没办法专心管理,被派过来寻找新的栖息地。

  符号国的统治者世袭制,全国上下也相当和平,没有战乱。2003年,大批图腾已经老去,被列入博物馆;近代的奇形怪状的符号不断加入符号王国。随着时代的变化,#、@、%、☆、♀这样的非主流民众,逐渐增多,被用来娱乐、宣传。原来只是配角的它们,有了一片话事的地方。曾经从诞生以来,辉煌过千百个的标点符号,逐渐失落。

  在符号的王国里面,国王是谁?我不禁提问。我猜是句号,因为每一句话都得句号来结束,以量取胜的话,选民最多的就是句号。按数量说,逗号或许比句号还要多,但是逗号毕竟是句子中间的成分,没有符号收尾它是不存在的。所以一直只能在其他符号之下,即使子民再多,贡献再大,都像是种族的歧视,永远难以得到平衡的位置。即使有一天被告知平等对待那也只是一时的需要。逗号,永远不能胜过句号。

  问号,应该叫问号爵了,他哈哈大笑,你想得太多了不是吗?符号王国里面,国王自然是“符号帝”对吗?

  该遭雷劈的问号,连粟增最真实的内容都变成了一种讽刺语气。不过哎呀!符号帝的称呼,现在听起来,像个滑稽的称呼。

  符号帝长什么样子?我问。

  问号爵回答:符号帝只有一张全是密密麻麻符号的脸,知道吗?

  我示意他继续,避免他的反问式说话再次打击到我。

  有一天,他继续说,他发现现在的符号不再像以前,能够让人们敬畏,给予指示,或者是创造文化价值。现在大多数是无意义的表情,还有充斥着设计出来的混乱商业符号,让整个符号王国弥漫着重重雾霾,符号将去哪里,该用于何处,甚至都有了混乱。于是问号爵前去跟符号帝说,为什么不迁徙到新的地方?毕竟万万亿个的符号只需要一张纸大小的立体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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