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黎秋吵架了,丫头深感(委)屈,“我要的是你好好工作,好好爱身边的人,家庭和睦相处,你怎就横生枝节,莫名其妙惹事呢?你怎就违背彼此的约定呢?我要的是两个完整的家庭幸福美满啊!你怎就造饭呢?你知道我此刻多么心痛吗?你让我多失望啊!”丫头痛心疾首,禁不住的眼泪,只因有苦无处诉。
心比黄莲苦,冬仍寒。
丫头安静着,默默无语,黎秋打破沉默:
“爱不得,恨不得,斩不断,理还乱的相思苦,真的不想而知啊!”大狗熊还能如此悠哉?
“怎还这样胡说八道呢?还粟猿架着呢,哪是烦躁的心情呢,还唱高调着呢?”大狗熊怎知丫头此刻愁苦?她要他夫妻恩爱才是正事呢,可他?还瞎闹!
丫头思想着。“如果我不打扰别人,别人是不会打扰我的!”做好自己,保持沉默,让黎秋自己说着去吧!
安静,让心安宁,让情绪安定,她就得这样沉默下去,让他找回思想,不犯糊涂。
天气阴沉沉的,似把她罩在冰窖般。冷得浑身没劲,颤抖的感觉,直冒着的冷!
丫头马上站起来到厨房找点东西吃,让身子暖和暖和。
她此时此刻受不了的何止是身体啊!
丫头的心寒着!莫名其妙地,让自己忍受着这莫须有的折磨,她非得让自己忍受那莫名的罪吗?她非得把自己弄得一身腥吗?
不,不是的!她一直就不是给别人施加压力的人,就算别人踩在她的肩膀上,她也能挺起胸膛正气凛然,没当事儿。
可黎秋?却在家瞎搞,夫妻就吵醒闹矛盾,这不就是弄得黑乎乎的一团糟,让她好尴尬的局面。
丫头走到脸盆那洗洗脸,白白净净、爽朗一个人。她不是小丑,只是“丫头”,吃力不讨好,累了自己的“丫头”!
“丫头,做饭去,找吃的去,回家去!”
她告诫自己,冷静下来,打理好家庭。
午饭做好了,一盘油炸鸡翅膀,一锅乌鸡灵芝汤,炒一盘青菜,饭香喷喷的,青菜也入眼,让人馋嘴了。
丫头心底里猛地闪现黎秋,“回家吧,你是她的依靠,她的男人。有家的男人,三餐得准时回家去,有男人的家才像个家。”
丫头是知情人,她得催促他尽早回家去,别在外面溜达,哪像样啊!
“如果你心头不舒服,你就骂我吧,火是我惹出来的,我是闯祸的源头,我就颠三倒四的惹事,只会给你添麻烦,你就骂我吧,让我心头舒服点!”丫头终于忍不住了,把她心底里的负疚感表达。
丫头就希望着黎秋骂骂她出出气,把她烧焦也可以的。她不都已经面目全非了吗?加多一把火又何妨呢?她不就是丫头吗?不就是被发泄的苦水吗?所有的苦,所有的累,全都是冲她而来的,她就是丫头,就是被倾泻的苦水!
“是的,我是丫头,是苦水,尽管冲我而来吧,只要黎秋夫妻冰释前嫌,重归于好!”她是丫头,从来没被在乎过,没有人为她说句公道话。她就整天为家、为孩子、为工作而卖命,她哪有一点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呢?此刻,她不就给瓜分成几块,给拆掉了骨头,散架了的零碎吗?
“生活,一切为家庭、为孩子、为工作而付出我的心血,负担、压力都冲我而来,我又该往何处靠?十几平凡的小平房,三代人挤在一块,几百元的工资,柴米油盐伸手要,孩子经常感冒发烧,医生伸手要,建房子更需要钱,年年月月,何曾不是缺钱想赚钱?我就撑不起腰板来,翘不起头来的压迫、烦恼,可现授脏裸裸地明摆着,我何处藏身?生活的诸多无奈,我不就(委)屈得想找个人诉诉衷肠?我不就要有个人懂得我的苦,我的累,我要说说心声,我要说说一个婚姻的女人没有自己当牛拖的苦涩吗?我就是活生生的女人,有血有肉的活女人,此刻,我的强迫自己麻木地否决情感的存在,我的杜绝一切让心沉埋,我的遵守婚姻,我的对自身品质负责,这就是我吗?我就得这样没有自己地当生活的工具吗?让那些赞美家庭美满的台词埋葬我该有自由的拳利吗?”丫头愤慨着,她如一把火,把自己烧成灰,灰飞烟灭吧,既然没有一个人在乎她的存在,不如化成云烟,倒也给自己一个完整的梦。
“不然,我又能怎样?”丫头改变不了现实,她能化成灰吗?活生生一把骨头,还不是得撑下去,苦累自己往肚子里吞!
(委)屈的泪水倾泻而出,一夜的焦虑,大半天的苦楚,无处藏的暴露无遗。
爱情,悲哀啊!她有得被宠爱吗?爱情不就是一个词,遇到风当风吹了,碰到大冷天被寒冬冻结吗?
丫头,何时有尽头,不把心揉碎?
“黎秋,你还真是男人吗?你连一点鸡毛蒜皮,吵架的小事情也让她担惊受怕。她就自责着,她埋怨自己没有把你推回家去,她扛起责任担呢,纵然她是丫头,纵然她得到了你情文并茂的诗篇,你所有的一切就得要她全身心担当吗?”精灵冲着黎秋说,不也指着丫头的额头发火了。精灵心疼着丫头,看她那无助的乏力,她撑不起腰板来啊!
“不是你的错,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骂你,别胡说八道,不然我真的会骂你的。”大狗熊一句句真真切切,丫头抑制着难以安宁的焦虑不安,“态度好转了点吗?你不能再闹了哦!”
终于说说几句了,丫头终于不唠叨了。有谁知道她挤出心口的话语,几多无奈几多愁,她又如何把自己安置呢?
沉默,不言不语,的确刺痛着心;沉默,彼此都有思想,都在理清思路,收拾那杂乱、缠绕的网。
“大狗熊,回家去吧!你一直没在我这逗留,也别在外边溜达,时间不早,该回去了!”丫头用心灵呼唤着,声声催促着他回去。
他回家里了,家是他的归宿,他没在丫头的情感世界里,他一直是他自己的,是他女人的,是他的孩子的。所谓情文并茂的诗词,是风,飘飘的声音;是风,吹吹、刷刷的逗玩。
这会儿,早上那萌发(委)屈的酸稍稍退去,涌上心头的是那痛楚,“东风恶,旧情薄”难以支持的苦涩。
无助,孤单,寂寞包裹着她,何处寻个肩膀?何处有她的依靠?
进不了谁的世界,却被世界当成废人般,扔在遗忘的角落里。 2/7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