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本来这一顿简单的夜宵两个人都吃得很沉默,江逾白突然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凌笑忽然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江逾白没有抬头,继续补充道。
“...啊?”还是没懂。
江逾白似乎几不可闻得叹了口气,“我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你要是害怕可是随时打电话给我,或者直接去找我。”
“去...”找你?!凌笑还是看起来痴痴的,可是这一回却不是没听懂,而是信息量有点大她需要消化一下。
所以江逾白大半夜突然拎着夜宵来自己家是因为...怕自己一个人害怕?凌笑本来一直在绞尽脑汁地在想那个拥抱是怎么一回事,突然黑乎乎的心里似乎亮起了一盏微弱的灯光,就像黑夜里,在海上迷失了航向的船只看到了远处灯塔的一丝光亮。
凌笑本能的想要朝那束灯光走去,可是...见多了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凌笑突然就没有了前进的勇气,她默默的吐出一口气,低下头,“嗯,谢谢老板。”
看,自己已经完全是一只胆小鬼了。不论是身还是心,都是。凌笑自嘲的想。
凌笑的“老板”两个字咬的颇重,不知是想强调什么,还是想要斩断自己心中的什么妄想,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两个字不仅影响了凌笑,显然对对面的人也影响颇大,不过凌笑低着头,没有看到江逾白瞬间黯然下去的双眼和耸动的眉尖。
江逾白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视线跨过窗外那辽阔的霓虹璀璨,越过远山,望向黑沉沉的天际。
突然房间的温度似乎陡降了几十度,阴沉寒冷的似乎所有的生气都在这一瞬间被吞噬殆尽。
一个着玄色长袍的男子静悄悄的出现在了屋内,对着江逾白轻轻一揖,幽幽的开口,“青帝”。
江逾白眼皮抖了一下,出口却语气平板,声音冷的掉冰渣,“不敢,不知有何要事劳得魔君亲临寒舍。”
那被称作魔君的人似乎毫不在意,“我今天来是想请青帝帮一个忙。”
江逾白哼了一声,“魔君太看得起在下了,魔君的忙恕在下无能为力。”
“哦?青帝知道我想请您帮的是什么忙?”魔君扯开嘴角笑了笑,可是这个笑让他那张惨白没有人色的脸看起来更加阴测测的。
江逾白没有答话,搭在身后的手握紧又放开。今晚那浓雾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魔界的杰作,现在魔界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居然都敢动手。
魔君走上前来与江逾白并肩而立,一齐望向窗外,“青帝可要明白,楼上那个人不是她。”窗外在那看不到的天边,有一团黑气似乎涌动了一下,“她在那里,马上就要回来了。”魔君的眼中突放光彩,脸上有一种诡异的兴奋。
江逾白仍旧站着一动不动,可是这句话在江逾白的心里却确确实实的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当然知道魔君说的“她”是谁,这三千多年来自己心里不知祈求过多少遍希望她早日回来。
“只要青帝...”
“闭嘴,”江逾白打断了魔君,几乎咬着牙道,“有我在,就不会让你们伤凌笑分毫。”
“呵,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让她的一魂三魄经了这三十三世的折磨,天帝就真的会把她的记忆还回来吧。”
“...”江逾白握在身后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感受到身边人的变化,魔君似乎很高兴,继续开口道,“天帝要还早在三千年前就还了,什么三十三世轮回洗尽怨愤便还她记忆给她自由,不过是你们天界为了掩盖自己背信弃义的一块遮羞布而已。”
江逾白终于忍无可忍,转过头来对着魔君说道,“不要以为现在天界对你们止戈就是怕了你们,魔君不为自己考量,也该为你魔界数万生灵考量。”
魔君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是吗?尽管来啊,我樗凤何曾怕过。”突然魔君眼波流转,就似春池里泛开了一丝涟漪,低下眼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想到了什么令人心底一软的东西,“更何况,若是为了她,我可以倾尽所有,几万生灵又算什么。”再抬眼又是一汪冷冰冰的寒潭,“你可以吗,三千年前你就当了懦夫,现如今仍旧只是一个懦夫。”嘴角的讥笑无比的刺眼。
江逾白眉尖耸动,不知是愤怒还是悲恸,抑或是不甘,屈辱,一瞬间心内五味杂陈,只觉得一颗心被搅得天翻地覆,面上仍是平淡无波,“我劝魔君还是不要在我这里白费心思了,我不会动她的,也绝不允许你们动她,更何况激怒我对你们没有好处。”
“江逾白,你不要忘了,她是因为谁才会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三千年。”魔君似乎终于厌倦了和颜悦色,恶狠狠的道。
江逾白脑中崩了几千年的那根弦似乎终于断了,嗡嗡的余音在脑中萦绕不去,让江逾白一瞬间无法思考,无法听也看不见,只有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往上蔓延,瞬间便没了顶。
“楼上那个人不过是装着她一魂三魄的一个容器而已,你要是不想让她更恨你,就该知道怎么做,至少不该阻拦我们。”
恨?!恐怕,她早就恨透了我。江逾白自嘲的想。“魔君慢走,恕不远送。”
“你?!”魔君脸色变了几变,“哼,不要以为没有你我们就办不了。”说完,转瞬便消失不见了。
篇二:我和山里六个汉子时雨 山里汉子一妻四夫 山里汉子们的夜生活全文阅读
在得知洪校长不再有生命危险,且其夫人和一些亲戚,领导及一些同事都赶到医院后,我知道这里已没有我的事,我就拖着怠倦的身子走出病院准备回学校。作为班主任,寒假前还有学生的成绩单和学生评语,自己的个人总结等等的东西需要填写,此外还有一份更重要的,那就是洪校长嘱托的第三十七份重建学校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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