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口述老外过夜真实过程很舒服,乖张开塞两个前后夹击受,老外很大弄得疼。在大城市中挣扎沉浮,总是会忘了时日。来自生活的压力渐渐压下,连常回家看看都成为了奢望。中秋正是团圆时,陈诚却不得不挤在地铁中加入加班人潮中,地铁内一闪而过的广告都无法映入他的眼中,他至今还没有将注意力集中起来。

今天,他总觉得精神恍惚,甚至心中隐约有种要出事的感觉。可更多的,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其实是对于未来的茫然。
陈诚今年已经二十九岁了,挣扎在一线城市中,却连一个郊区房的首付都付不出,还整日加班毫无出头之日。他甚至有些觉得,人生是毫无意义的。
就像小品里说的那句,人生人生,人生下来就得干活,所以他日复一日地劳作着。可收获与付出的比例,却让他对人生这场旅程,开始有些绝望了。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地铁猛地震动了一下,车上的人猝不及防,惊声尖叫起来。陈诚刚好在门口的位置扶着,勉强稳住了自己。
猛烈的晃动后,地铁车厢终于稳定了下来,广播也随之响起——原来是前方有人不小心掉下了站台,目前正在救援中。
陈诚看了看时间,觉得自己有光明正大迟到的理由了,也没有在意,漠然地下了车,准备出去坐公交,慢悠悠地去上班。可还没来得及出地铁口,陈诚接到来自老家的电话。
陈诚的父亲早亡,母亲再嫁,老家只有奶奶和姑姑姑父一家。所以这通打来的电话,大约是因为他奶奶想他了。
然而,电话接通后,却是烂姑带着哭腔的声音,她的声音哑哑的,带着些方言喊着陈诚的小名:“二宝呀!你奶奶病了……起不来了,你来看她最后一眼吧……”
一阵冷风袭来,陈诚打了个哆嗦惊醒过来。看了看火车的窗外,太阳沉了下去。
他早上醒得早,又突然听到了如此震撼的消息,心神俱疲,坐上火车就睡了下去。但睡了没多久便被冻醒了,此时还是初秋,怎么也不应该如此的冷,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感冒了。
陈诚拿了个外套出来套上,又去热水间接了热水,此时正是节日期间,车上人多得下不去脚。但值得庆幸的是,他在买票的时候买到了最后一张二等座,像是冥冥注定有人护佑一般。
但即便是快车,他也需要坐十四个小时,还要再去转一趟火车,又要消磨下七八个小时去。可这还不算完,下车的城市,距离他的老家小小的县城还有五六个小时的弛蕴,路上也不好走。
陈诚甚至不知道,他能不能赶上最后一面。
但他别无选择,闭塞的小城有着自给自足的愉快,想要出去难,想要进去也不容易。
他只能在这漫长的旅途中煎熬着。
接了热水,陈诚慢腾腾地坐了回去,他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脑袋里空空的,只是忍受着邻座大叔的脚臭,坐着发呆。
奶奶。
陈诚空空的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了奶奶的样子。
老人今年七十三,老俗语讲七十三、八十四是个坎儿,阎王不来自己去。但陈诚没那些迷信观念,他只是知道,奶奶是身体不好了。
奶奶当初也是大家闺秀出身,那时候日本人才投降,她就出生了,家人都觉得她这是有福气。可事实上呢,嫁给了爷爷那个穷小子,之后的日子过得不是一般清苦。身上很多病根儿,都是年轻的时候,陪着爷爷东颠西跑落下的。
关于奶奶的旧事,陈诚知道得也不多,也不过是随口听姑姑讲过,但她知道的,也是在奶奶三十岁后的事情了。但那时候日子过得已不算太惨,听来也都是些趣事了。
除去那些旧事,陈诚记得的,便是小时候见到的奶奶。
许是出身不一般,她谈吐举止非常优雅,而且不爱生气。陈诚小时候调皮捣蛋,都是奶奶带着他去道歉,再慢慢地和他讲,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做人,总是要有一条底线的。
再剩下的,大约便是奶奶掺了些银丝的头发,和一双布着薄茧的手了。小时候觉得那手大极了,现在想来,奶奶那样的小骨架,手大抵不如他现在的三分之二。
陈诚低着头看自己的手,眼眶有些充血。对于不能再握住那双手,他有着无限的遗憾和悔恨。
因为他最亲的亲人,就是奶奶了。

父亲早亡后,母亲弃他而去,只有奶奶,她走过来,牵着自己的手,笑眯眯地说:“二宝呀,和奶奶回家给你做粽粑吃,好不好呀?”
一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奶奶,陈诚不禁用手捂住了眼睛,手掌根儿按着眼眶,似乎在阻止什么出来。
待他终于缓和过来,看向窗外,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而身边的脚臭大叔,也变成了一个戴着毛线帽的姑娘。
陈诚坐在车厢最后的位置,对面坐着两个睡得东倒西歪的大叔,四周也大多是因疲倦赶路而神色困倦的人们,只有这个才上来的姑娘,与众不同。
说她与众不同,并非是外表上标新立异花里胡哨,反而她穿得很朴素,朴素得像是那些民国片里出来的姑娘。
米白色的衬衫,下面是一条墨蓝的大长裙,外面套了件线衣,头上一顶红褐色的毛线帽。看着有些土气,但耐不住她回过头来时友好的一笑,两个小梨涡一打转,让陈诚恍惚了好一阵。
“小哥你哪里去呀?”姑娘说话有些口音,倒像是他的老乡。
陈诚回过神来,虽然见她的样子不像坏人,但终究是有些戒心的,只将转乘的车站告知了她。
姑娘倒是很热情,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我也在那站下,不过是转乘,我要去的地方可远哩。” 1/4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