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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底下脱母亲王雪琴 儿子看书母亲在桌子地下口

时间:2018-06-14 14:49:08  来源:  作者:

桌子底下脱母亲王雪琴 儿子看书母亲在桌子地下口

桌子底下脱母亲王雪琴 儿子看书母亲在桌子地下口

  母亲把姥爷押上批判台那年是十四岁。

  母亲带着红袖章,手握红缨抢。一身军绿,脚蹬解放鞋。衣服有些大,母亲十四岁的身体象蜷缩在一个绿色的大口袋里。帽子上闪闪发亮的红五星格外耀眼。

  姥爷五花大绑跪在临时搭建的两米高的台子上,头发打着绺,胡须已经好几天没刮过,脸上沾了一些不知道哪里来的脏东西,黑一道,白一道。眼睛里有恐惧,也有说不清楚的(委)屈!

  母亲第一个发言,虽然批斗大会不只姥爷一个‘’阶级敌人’’,可是母亲只熟悉她的父亲。

  声音洪亮高亢,批斗辞充满了对阶级敌人的憎恨。母亲认真回忆了从小到大受到的‘’压迫‘’,虽然都是小事,可是革.命斗争面前没有小事。最后母亲声泪俱下。台下群众热血沸腾,人们挥舞着手臂,喊着不太整齐的口号。

  姥爷面如死灰,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解放前几年,姥爷的父亲还健在的时候,家里的几十亩地大部分送给了干活的长工。世事变了,世事变了。姥爷的父亲读过书,通晓些道理,做了明智的抉择。虽然当时心疼地一个月没出房门,可这一决定终究保住了一家的性命,解放的时候定了个富农的成分。姥爷的父亲走的很安详。没想到多年后,姥爷被举报了,背了黑锅。举报的是没有分到姥爷家地的人,虽然土地已经归公。可还是有人心里不舒服,老帐被翻出来,母亲那时已经是学校里红卫兵的骨干,她是第一个站出来批斗姥爷的。

  好在雷声大雨点小,虽然村子离北京不过几百里地,可是正治觉悟还是差的太远,那时主要是批判资本主义,至于地主已经过时了。所以批斗大会结束后,姥爷在工地上劳改了一个月就被放了回来。

  在家里整整半年姥爷没敢出门,母亲偶尔回来几次都是来去匆匆,父女两个谁也不和谁讲话。姥爷憋着气,母亲带着火。学校已经不上学了,天天开大会,做批判,母亲每天和一帮人从学校徒步走到县城,那里聚集了各个乡的红卫兵骨干,县城的阶级敌人更多了,所以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每次批斗结束,母亲晚上回到宿舍,背诵毛主系选集。

  直到母亲要去北京的时候,姥爷也没说话。离家的时候,姥姥做了几张杂粮饼,边叮嘱母亲,边流眼泪。然后眼睛瞅着里屋不停吸着旱烟的姥爷。母亲依然斗志昂扬,没有一点离家的恋恋不舍。母亲说,这次去北京是去见毛主系,说起来就激动不已。母亲也不看屋里的姥爷,把几张饼塞进兜里,头也不回出了家门。

  到北京没有见到毛主系,母亲却生了一场大病,急性脑膜炎。还好发现的早,送到北京的一家军区医院里,经过医生护士的抢救,命保住了,视力不行了。

  母亲说,那时的医生护士对她真的好,比家里人还好,有时候真想没事再病一次。

  从北京回来的时候,母亲带着八百度的近视镜。母亲对姥姥说,妈,你看咱家要出个文化人了。姥姥默默地抹眼泪,姥爷还是坐在一张破旧的八仙椅里一口一口地抽着旱烟。烟雾在屋子里飘来飘去,母亲突然说,爸你这资本主义做派什么时候能改改?姥爷鼻子使劲哼了一声说,毛主系还抽烟呢,小孩子懂个屁?母亲被咽地回不了嘴,姥姥转过身对着墙笑了。这是母亲和姥爷半年多的第一次对话。

  二

  由于各方面表现突出,母亲被推荐去县城读高中。这对于富农出身的母亲是个意外惊喜。

  出村的前夜刚下过小雨,黎明,少有行人。泥泞的乡路上走着青春年少的母亲,羊角辫已经剪掉,换成三四十年代的学生发,看上去有了些成熟的样子。只是个子没有再涨,还停留在一年以前的身高,目测只有一米五多一点,母亲踩着烂泥,哼唱着《英雄儿女》里的主题曲又一次离开村子

  高中大概分为两个部分,上午学习,下午劳动。母亲学习并不突出,过多的活动使她对课本失去了兴趣,所以上课的时候,母亲总想别的事情。或者窗户外面唱歌的喜鹊,或者远处田地里干活的农民,或者昨晚背诵的《沁园春.雪》,总之,一个月下来母亲没有分清哪个是数学老师哪个是语文老师。不过,下午的劳动母亲却很出风头,她总是抢在第一个完成任务,自己完成了还要去帮助落后的女同学,开始手上起了水泡,水泡破了变成老茧。母亲从没喊过疼,更不会叫苦。相比革.命斗争这算不了什么,母亲的心里燃烧着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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