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我叉进学姐身体的故事,我强行进入小侄女体内,哥叉妹图。许流年第一次见到陈忘的时候是在他回到乡下的第一天,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许流年从小就患有严重的夜盲症,一到晚上就什么都看不见了,那时候许流年的父母刚辞职下海,俩人都得为了事业奔忙着,所以许流年只得让乡下的奶奶把他接回老家代为照顾。

那时候许流年不过七岁,穿着父亲在送他回来前买给他的小西装,胸前的口袋里还煞有其事地踹着一枚露出边角的小方巾。
许流年奶声奶气地问:“奶奶,乡下有公园么?”
奶奶说:“没有”
许流年说:“那乡下有花么?”
奶奶说:“有油菜花。”
许流年说:“油菜花是什么花?”
奶奶说:“你见到了就知道了”
许流年又问:“奶奶,油菜花不生长在花园里么?”
奶奶大概是被问烦了,没看许流年一眼,拉着他的手便一个劲儿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没好气地说:“快别像一个希米虫(蝉)似的,没事儿一顿叫唤,我们得马上回家了。”
许流年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马上低下了头。
陈忘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母亲骂骂咧咧地提溜着从房间扔到了院子里,许是因为身体太单薄了,身体受力的时候,陈忘一个趔趄就栽倒在了地上,一旁的许流年看着都觉得疼,但是陈忘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也没哭,咧开嘴对许流年扯出来一个尴尬的笑。
那是许流年来到奶奶的村子里看见的第一个笑容,尽管那时女孩儿的脸上还带着厚厚的灰尘,小时候的陈忘并不好看,但还是带给许流年一种久违的亲切感。
村子不大,加起来也不过二三十户的人家,大概是因为山区的缘故,家家户户都挤在一堆儿住着。陈忘的家就和许流年的家隔着一条小河,年幼时候的许流年经常在夏夜里和奶奶坐在院子里乘凉,陈忘被母亲打的声音也总是在接近夜深人静的时候响起,陈忘间或传出来的哭声被夹杂在母亲漫天卷地的咒骂声中,那哭声犹豫蚊蝇,渺小得微不足道。
许流年一边听着河对面的陈忘被打得啪啪作响的声音,一边躲在奶奶的怀里捂住耳朵。幼时他也曾问奶奶为什么对面的陈忘经常被母亲打,但是奶奶从来都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有时候浅浅说一句“陈姨命苦”,亦或者直接缄口不言,漫长的沉默之后底底叹一句“造孽呀!”
许流年那时尚不知道什么是命苦和造孽,严重的夜盲症让他看不见对面陈忘被打得满屋窜是一种什么样的狼狈。他常常在陈忘被打后的夜里等待着院子里的第一声鸡叫,然后在心里盘算着,数到第九声的时候,他就跳下床,趿拉着长了很多的拖鞋,一溜烟儿地跑到对面去看看陈忘。长拖鞋是奶奶刻意买的,她说是孩子长得快,买大一号总能穿得时间长一点。许流年倒也不介意,其实也顾不上脚上的鞋子合不合脚,只要有鞋子套在脚上,他就能飞快地跑到陈忘的身边。
无论春夏秋冬,许流年起床的时候,陈忘一定在门前的小河边洗着满满一大篓子土豆,她像是一头扎在水里的鱼鹰,总是低着头在水里细细摩挲着土豆,洗干净的土豆放到岸边的篮子里,等水沥干一点儿她再用小篮子一点儿一点儿往回运,陈姨很少出来帮她,小小的身子总是要来来回回走七八趟才能够将一大筐土豆运到家。
许流年只会在陈忘还在洗土豆的时候去找她,其实大多数时候陈忘并不会理会许流年,都是许流年一个人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说着,或者讲一两个滥俗的笑话,或者讲讲他小时候在城里生活的已经越来越少的的记忆。陈忘听他说,或者也没有听他说,她的头发常常乱糟糟地蓬在脸上,发梢绑着一根脏得已经看不出色彩的橡皮绳,她常常这样低着头搓洗土豆,许流年根本看不见她的表情。
许流年说:“我在城里的时候,我爸妈早上会给我喝牛奶。”
陈忘没有搭话。
许流年又说:“小时候我妈经常带我去公园看花,各种颜色的花都有,你想看看吗?”
陈忘洗土豆的手停顿了一下,还是没有搭话。
许流年又补充道:“你想去的话下次我带你去……”
陈忘终于抬起头看了看许流年,但还是没有说话。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就这样交流着,以至于许流年都怀疑陈忘是不是天生就不会说话,直到有一天,许流年遮遮掩掩地问她:“陈忘,你爸呢?”
陈忘像是一下子被捏住了逆鳞似的,红着脸,半晌才骂了一句“杂种”,随后抓起篮子里的一个土豆向许流年砸过去。许流年一闪躲,土豆从他的耳畔掠过,重重地砸进身后的水潭中,溅起的水花一下子就将许流年的衣服弄湿了,许流年下意识地脱下湿了的衣服。
好一阵慌乱之后,他以为他终于找到了可以在陈忘的面前得意洋洋地说“陈忘,你这个家伙终于肯开口了”的机会,回头却发现陈忘抹着眼泪走进院子里了。约莫过了不到两分钟,陈忘的哭声再一次杂糅在陈姨的骂声中,细碎得普通蚊蝇煽动翅膀发出的声音。许流年站在岸边,呆呆地看着掩映在竹林中的陈忘的家,一下子就愣住了。
那是陈忘被打地最重的一次,额头上被母亲殴打之后留下的淤痕过了两周左右才消下去。大概到了第三周的时候,陈忘再次出现在小溪旁,这次她没有洗土豆,只是坐在她日常洗土豆时坐的大石头上,呆呆地望着许流年的家,就好像是在盼着许流年似的。
许流年看见陈忘了,心里还为那天早上的事情抱歉,那时候的许流年还是小孩子,小孩子常常不知道怎么为自己做错的事情道歉,只会用逃避来避免两个小伙伴之间的尴尬。他原本是不想去陈忘身边的,但是不知怎么的,溜达着溜达着,就走到了陈忘身边。
许流年小心翼翼地靠近陈忘,喉咙像吞进去了一只刺猬似的,许久才挣扎着问了一句:“你恨我吗?” 1/5 1 2 3 4 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