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进不去真疼,宝贝下身还疼吗让我看,塞不下了要出来了呀王爷!迢迢流水携破冰化雪声压上一片鲜翠。流过连峰去天的峡,淌去秦川的雪,捎上东越的叶。
我嚼着一根狗尾巴草,走进中原的三月天。
一
昏暗,血腥,黏腻。
全身散了架般的活动艰难,轻轻一动便是两三声脆响。
我从试练台上一步一步走下来,刀刃上温热的血液滚落在地。无数血珠汇集成流,我踏着血,单膝跪地。
“伸出手来。”那人命令道。
双手举过头顶,冰冷令牌放于手心,梦寐以求的令牌躺在腥红血海里,横七竖八的生命就此凋零。无数人埋葬在不见天日里,唯一的记忆,是手上无数同伴的血。
弱肉强食,龙争虎斗。诡计用尽,阴谋尝遍。终得见月明。
我走出洞穴,没有回头。
清辉照进眼底,细碎微光照亮了十五年不着星棱的夜。风呜咽着身后事,我就着月光,看见了令牌上的字——“究”。
二
“话粟早熹二年,拜月教与凌云谷一战后,拜月教教主携教众退至蜀地,秘密训练了一批死士。而凌云谷掌门不知所踪。”
“少阳派与七星山庄则休养生息,鲜少过问江湖事。不过十多年过去,七星山庄也已开始筹划试剑大会。到时候武林新秀将集于京城,各位!这可是千载难逢啊——”
我走进茶馆,店小二迎上来。
“客人来点什么?”——进展如何
“一壶银针吧。”——已经解决
“哎——您稍等!”——教主有请
后院。
“戚潮已接到消息,明日便会到达京城。我此番前去燕云,还替教主取下了少阳二长老的首级。”
“不错。再过几日,你便前去秦川凌云谷,魔清路线。”
“那试剑大会……”
“便以凌云谷弟子身份入场。”
“是。”
“这几日,且去京城走走。这八年来,你辛苦了。”
“为教尽忠,未曾辛苦,不敢辛苦。”
“好了。这锦盒你拿去,里面的碎银够你花了。去吧。”
“是。”
雕琢精细的木盒带着若有似无的香气,六块金色元宝上,躺着一根鲜活的菟丝子。
木盒清脆落地,抬脚将花碾碎,殷绿汁液洇湿地面。
“不过是强弩之末而已。”
三
京城三月,金翠琉璃瓦盛着耀耀细雪。我坐在阁楼上,俯看盛世之景。手边是刚刚开封的酒,身后小炉熨着酒香。
头顶瓦片微动,来人翻身跃下。
“你这酒啊,十里飘香。我一闻就知道你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这酒怎么酿啊?上次我酿了一大堆难得入口!喝得我快吐了——”
“我死之前定会告诉你的。”
戚潮自己拿了杯子,闻言笑道:“哎呀呀小师弟,别总急着死嘛。怎么,酒喝上了,那老头快死了?”
嘴里包了一口酒,火辣辣地烧灼着口腔,缓缓咽下醇香,愉悦地眯了眯眼。
“我瞧他已毒入舌苔,也就是这几个月了。”
“他怕是也没想到你能这么快把教里全全换血。”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他那种人,心思太深。我今天回去见他,他送了我一根菟丝子。”
“你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贬谁。哈,菟丝子好啊,只不过,他还怎么扳得动你?”
“他在这世上只信任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便是凌云谷大弟子。当年一战,他便是拜月教与凌云谷的中间人,他坐上教主之位,顺带也扶他做掌门。
“十年的时间不长不短,这次他派我前去凌云谷,自是让我在试剑大会上替凌云谷扬名。顺便在他将死之前监视我。
“那毒本是当年他下给所有人的,他多多少少沾染了点。直到遇见师父,我的毒才彻底清除。疼了十多年,装得炉火纯青,他没发现。
“我和他相处了二十三年,他的弱点我早已魔清。他看似没有弱点,只要抓到便会致命。周身全是弱点的,是我。”
“小师弟还是莫要再危害一方了,师兄害怕得紧。不过按你的性子,凌云谷怕是在劫难逃。也不知师父为何偏偏就收下你来。”
“约莫是有些慧根吧。”
“他还有善果呢。”
“他不救我,我怕是早就死了。”
“他说你命硬,要死也不容易。”
“……我没能赶回去。”
“他知道你要来,只是撑到一半,累了。”
“他可有说什么?”
“别的没多说,说的还是当初见你时的那句话——”
“江湖易姓了。”
四
弟弟将一只白面馒头捧到面前,欣喜眼底闪着微光。一句“你吃”还未出口,面前一热。
“和弟弟一起去,阿妈等你们回来。”
“要阿妈再唱一首《拜月》!”
“月弯弯呀向村渥……”
鲜红液体迸溅,胸口染红的白衣。
“月皎皎呀映美人……”
呆滞的目光,无力掉落的馒头。 1/9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